虎头錾金枪一枪刺出,直刺济尔哈朗胸膛。
济尔哈朗大怒,他只有45岁,正年富力强,竟被少年欺。
是可忍,孰不可忍,济尔哈朗大吼一声,一刀挥出,当......的一声炸响,挡开田虎凶狠一枪。
田虎岂可饶过,再次挺枪,又一枪刺来,袭向济尔哈朗的脖子。
济尔哈朗急忙一偏头,惊险躲过一枪。
田虎抽枪,再一枪刺来。济尔哈朗急忙提刀,当......的一声,又挡下一枪。
“啊......”田虎大吼一声,猛然跃起,凌空一枪,枪如银蛇舞动,瞬间袭向济尔哈朗脑门。
济尔哈朗大惊,急忙后退一步,偏头侧身,竖刀格挡。
“当......”的一声,田虎虎头錾金枪一枪刺中济尔哈朗手腕。再一挑,济尔哈朗手腕吃痛,手中刀被一枪挑飞,三丈之外。
田虎趁势而进,一枪捅向济尔哈朗心窝。
济尔哈朗退无可退,情急之下,只能伸出双手,挡在胸前,想要一把抓枪。
眼看,双手就要残废。
突听当......的一声炸响,两把大刀,斜刺里杀来,惊险挡下田虎这一枪。
济尔哈朗抬头一看,来救他的,正是23岁的代善之孙勒克德浑和21岁的好大儿富尔敦。
“郑亲王,撤......”勒克德浑大吼一声。
好大儿富尔敦急忙扶起济尔哈朗,迅速向北侧营寨逃去。
田虎不忿,立马提枪追击。代善之孙勒克德浑带着一帮小将,拼死顶住。
田虎大怒,连挑十余人而回。
此时,新任校尉裴松、吴平也带着一千专门纵火、放火箭的兄弟,从烧塌的东南角杀入。
田虎看济尔哈朗逃走,心知主要目的不是一个济尔哈朗。
一转身,立马带一千长枪兵,在两白旗大营中,策马追杀旗人。
虎口虎牙虎身姿,在温暖红火的大营中,追杀得,那叫一个痛快!
兵败如山倒,火中胆更寒!
田虎和兄弟们,从未见过这么恐惧、这么没有心气、这么怂的旗人。
个个如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云附体,长枪如虹,趁你病,要你命,痛杀落水狗。
……
裴松、吴平、曹无疆则继续组织人放火烧军帐。
很多被捅死的战马、被捅死的旗人、混在军帐中一起烧,浓浓的糊臭味,甚至飘到了永平府。
永平知府阎应元带着大将贺兰、以及一众守城士兵,立马登上城头观看。
这一晚的离离野火,犹如老天赏赐的礼物,是他们看得最开心、最幸福、最高兴的一次。
一夜大火,烧来了永平安宁。
济尔哈朗被好大儿富尔敦和代善好长孙勒克德浑带着逃离大营,待回身时,满营都是大火。
再看身边,都是一群跌得鼻青脸肿、被火烧了头发、胡子、小辫子的镶蓝旗士兵,且一半不剩。
济尔哈朗百感交集、悲愤交加,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不......”济尔哈朗大吼一声,两行泪水,瞬间滚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