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争辩,话到喉咙,又给众臣呛了回去。
崇祯冷冷看着魏藻德:“魏藻德,你当真,是如诸位爱卿所说,欺君罔上,故意装病?”
咚咚咚......
魏藻德慌忙爬起来,跪地磕头:“陛下,臣冤枉呐!臣乃忠臣啊!”
“陛下,臣确实有老寒腿,这久经常发病。不过,为了使命,臣还能克服。为了换回洪督师,臣就是不要这双腿,也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嘘......”
群臣一阵嘘声,最看不起这种前倨后恭的小人。同时,给魏藻德投来一片鄙夷的目光。
崇祯笑笑,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魏侍郎走一趟。带上朕的亲笔信,交给多尔衮。”
说完,王承恩又捧着一封书信,走上前,递给跪在地上的魏藻德。
不禁揶揄道:“魏侍郎,天子使者,是你的荣幸,还不快叩谢圣恩?”
“啊......”魏藻德一惊,慌忙接过崇祯的亲笔信,立马跪地:“臣......谢陛下圣恩。”
崇祯笑笑:“就这样吧,朕也乏了。”
王承恩立马尖着嗓子,大声喊:“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范景文带着一众大臣,再次行礼。
崇祯转身,持剑走出奉天殿,立马又骑上照夜玉狮子马,快马赶往兵部训练场。
三千营,可是他这久最大的心血。
众臣走后,魏藻德两眼空洞、无神,拿着崇祯的亲笔信,以及那个装着500枚银元的盒子,就像是被人断了脊梁骨、拔了筋,有气无力,居然都站不起来。
随堂太监高宇顺和田文华摇摇头,对视一眼,走上前去,一人扶了一把,才把魏藻德给扶了起来,扶出奉天殿。
“魏侍郎,富贵险中求,等你换回洪督师,陛下一定重重有赏。”
魏藻德无奈叹息,这富贵求的,也太特么险了!
回到魏府,魏藻德把今天的事情,跟好儿子魏追征一说,两人顿感前途一片渺茫、一阵绝望。父子俩抱头,双双痛哭不止。
“父亲大人,要不,咱辞官,逃回老家吧。”魏追征恐惧道。
“儿啊,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还能逃到那里去。这年头,稍有不慎,就给你安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咱老魏家就得抄家灭族。”
魏藻德老泪纵横,最聪明的他,也没招了。
“啊......”魏追征听得瑟瑟发抖,跟魏藻德在大殿上一样,一屁股瘫坐地上,也得了软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