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弼大惊,一把提起镔铁长枪,站在大纛旗之下,大声怒吼着。
“藤牌阵......”
“狼筅阵......”
“长枪阵......”
“燧发枪,列阵......”
很快:
三个8人藤牌阵,立马成阵,防守在前。
三个8人狼筅阵,高举狼筅,跟在盾牌阵之后。
三个8人长枪阵,握紧手中长枪,跟在狼筅阵之后。
三个8人遂发枪阵,端着燧发枪,枪口伸在前,在戚家军将士缝隙中,瞄准前面,一有时机,立马开枪。
......
另一个方向,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也迅速组成同样的阵型。
三个8人藤牌阵、三个8人狼筅阵、三个8人长枪阵、三个8人遂发枪阵,与戚元弼这边的阵型,两头对进,围剿乌木布尔代和他的70多名索伦飞兵。
“杀......”
又看见该死的三个藤牌阵,阵连阵,乌木布尔代大怒。
提起巨大弯刀,带着一众飞兵,猛然砍藤牌兵,想要砍翻藤牌阵、砍死盾牌兵,杀入戚家军阵中,像弯刀杀兔子一般、像快刀割草一般,收集人头。
可回过神的戚家军,岂是你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岂是死几个、死几十个,就转身溃逃的?
乌木布尔代砍飞了一个,身后藤牌阵,又急忙补上一个。
被砍飞的藤牌兵,吐一口老血,又翻爬起来,继续入后阵,举起盾牌,严密防守。
......
索伦兵,拼的是武力、是蛮力!
戚家军,拼的是智慧、勇气、信念!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戚家军向死而死,干的就是重于泰山之事。
他们重于,千千万万座泰山!
乌木布尔代身后的索伦兵,再次跳上城墙墙垛,挽硬弓、搭长箭,居高临下,射向盾牌阵后面的戚家军。
戚家军燧发枪枪手,立马寻到机会,迅速与索伦兵弓弩手对射。
砰砰砰......
索伦兵的箭,已经非常快了,可是,依旧快不过燧发枪。
而且,中枪者,非死,即重伤!
即使,他们穿着兽皮,穿着锁子甲。
但燧发枪射出的纸壳子弹,依然能轻松洞穿索伦兵的胸膛。
不过,燧发枪枪手,也在对射之中,纷纷中箭倒底、死亡。
一枪换一箭,一换一,戚元弼和乌木布尔代都觉得血亏。
可是,即使在亏,也只能亏着。
眼看身边的索伦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却又没有任何更好的办法,乌木布尔代大急,大怒。
听着“砰砰砰......”的枪声,乌木布尔代突然有种感觉。
这帮明军没什么好怕的,要是他们没有那燧发枪。那么,他们就无法对索伦兵造成伤害。
“啊......”乌木布尔代突然怒吼一声。
一刀,砸飞一名藤牌兵。
一脚,猛蹬地,跃起。另一脚,踏在藤牌上。再一脚后踏,踏碎一名藤牌兵的后脑。
借力,飞越过狼筅阵。一刀凌空斩下,砍向一名长枪兵的脑袋。瞬间,砍掉一半脑袋,砍出一条缝隙来。
随后,翻身,迅疾滚入燧发枪阵中。
巨大弯刀,再次龙卷风般卷出,瞬间砍翻三名燧发枪枪手,夺三把燧发枪在手。
戚元弼看兽王和野兽分离,顿时大喜。他知道,乌木布尔代是这群索伦飞兵的主心骨,主心骨不在,其他的,离灭亡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