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带着四名卫士匆匆走来,他的脸色凝重,步伐匆忙,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布尔布泰抬起头,看到巩永固,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巩永固快步走到亭子前,踏入亭子内。他没有说话,直接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年仅十一岁的顺治帝,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让人捉摸不透。
顺治帝原本正与布尔布泰闲聊,突然间感受到巩永固那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年幼的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失措。巩永固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直刺向顺治帝,让他感到自己的秘密无所遁形。
顺治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他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下意识地往布尔布泰的怀里躲去,紧紧地抓着布尔布泰的衣角,试图从她那里寻求一丝安全感。
布尔布泰轻轻将顺治帝往旁边推开一些,然后优雅地站起身,双手交叠,对着巩永固深深地施了一礼,缓声道:“多谢大人给我们找了这么清静的地方。此处风景宜人,倒也让我们母子二人安心,这份恩情,妾身铭记于心。”
巩永固面色冷峻,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冷冷地道:“你知道本督的意思,别在这里装糊涂。你心里也清楚得很,多尔衮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你们!”
布尔布泰闻言一愣,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凝滞,但随即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眼波流转间说道:“大人说笑了。济南周围布满了明军,摄政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回来自投罗网呢?大人您实在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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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永固闻言,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下撇,道:“他来了,又走了!”
布尔布泰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扬,那丝微笑如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难以捕捉,随后她双唇紧闭,没有言语,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巩永固见状,双眸紧紧直盯着布尔布泰,目光如炬,厉声道:“多尔衮回四川之后,已然不顾你们母子死活,登基称帝。如今,你们对于大明而言,已然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布尔布泰听闻此言,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她转过头,慈爱地看着身边的顺治帝,眼中满是疼惜与不忍,轻声说道:“大人,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巩永固冷哼一声,应声道:“可他也是你大清的帝王!”
布尔布泰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只见她双膝一软,拜伏到巩永固的脚下,额头触地,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请求道:“求求大人,您饶过福临吧。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您饶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了……”
每一声哀求都伴随着沉闷的磕头声,在亭子里回响。
巩永固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下撇,冷冷地道:“饶过他?饶了他对大明、对本督有何好处?如今多尔衮称帝,这小皇帝于我而言不过是个累赘,留着又有何用?”
布尔布泰呆呆地跪着,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之后,她才像是从梦中惊醒,艰难地答道:“你饶过福临,妾身愿去娘家科尔沁部,说服他们给大人一万匹上等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