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杨嗣昌论将(1 / 2)

杨嗣昌听到这句话后,刚想要回应,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让人听着心疼不已。

他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整个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巩永固和杨山远见此情形,心中皆是一惊,脸上纷纷流露出忧虑之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杨嗣昌的咳嗽逐渐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显得有些虚弱不堪。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巩永固,眼神之中闪烁出一抹坚毅而决绝的光芒。

“驸马,满朝文武,实心为国者,实无二三人。东北有虏扰,西北有匪乱,国事堪忧啊!” 杨嗣昌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巩永固的心头。

巩永固刚想插话,杨嗣昌却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此次老夫前去平匪乱,已知凶多吉少。老夫受陛下隆恩,自当以死报国。然而,我心中最不放心的,便是我的儿孙们。”

说到这里,杨嗣昌的目光转向了站在身后的杨山远,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巩永固,脸上流露出无比的庄重与严肃。然后,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驸马爷啊!您智谋过人、勇猛无畏,深得人心。将来能够重振大明雄风者必驸马也!老夫家中有三子和五个孙子孙女,恳请驸马日后多多关照他们呀!”

巩永固静静地聆听着杨嗣昌的话语,内心如波澜壮阔般翻涌不息。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位在朝堂之上备受尊的内阁大学士,竟会在此时此刻将这般重要的责任交托于自己手中。面对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期望,巩永固不禁感到肩头担子愈发沉重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一步,双膝跪地,向杨嗣昌行了一个大礼,并以铿锵有力之声回应道:“承蒙阁老厚爱与器重,巩某深感惶恐不安。虽然巩某自知能力有限,但必定会倾尽所能,誓死扞卫阁下的子孙后代周全无虞,绝不辜负阁老对我的殷殷嘱托!”

杨嗣昌听闻此言,眼中顿时闪烁出一抹欣慰至极的光芒。他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与认可。

喝了一口酒,杨嗣昌缓缓放下酒杯,他的目光透过酒杯边缘,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起来,语气之中明显夹杂着些许担忧和关怀之意:“驸马来京本应多逗留一些时日才好,可以趁机跟朝中同僚好好聚一聚、聊聊天,彼此联络一下感情嘛!怎么这就要走呢?”

巩永固闻言,先是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轻轻地叹息一声,这才缓缓回答道:“唉……说来惭愧呀!其实此番回京之时,在下确实也是存有此意想要多待几天的。”

“然而世事难料哇!谁能想到我们那八百精骑押送粮草饷银进入京城的时候,仅仅只是在校场上稍作停顿休息而已,他们居然想将我等尽数剿灭于此。”

“若不是当今圣上隆恩,恐怕这次真的就是凶多吉少喽!在经历过这种事情以后,我们怎么能继续留在京城里!”

杨嗣昌听完巩永固所讲述之事以及他对此事的看法之后,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只见他紧紧皱起双眉,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愤怒神色——很显然对于京营那些将领们如此嚣张跋扈且肆意妄为之举甚感不满。

他点了点头,道:“外军不得进入京城,这的确是朝廷的规矩。不过,陛下既然明旨让驸马便宜行事,又赐下金牌令箭及尚方剑,那驸马的兵自是例外。只是这京营总督李国桢心胸狭窄,既然与驸马产生隔阂,怕是不肯轻易容你。早走早好,也免得再生事端。”

巩永固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