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到晌午,一队身负重甲的禁军直接闯进了时家。
为首拥护着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禁军头领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赵公公”。
时家人早有准备,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亲爹脸色更是一凝,进而扯出微笑,恭恭敬敬地上前迎接。
“时先生,杂家来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痛痛快快把人交出来,你我都省得方便。”
赵公公倨傲地瞥了亲爹一眼,负手昂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亲爹隐忍垂眸,片刻方能继续说话。
“赵公公所言极是,顾矜宁确实昨日来到我府上,可今日晨间他院里的小厮和书童就慌里慌张来找我,说他不见了。我起初还以为人怎么会丢,之后才知道京城出了这样的大事。”
“哼!时先生撇得好干净!”
宦官狐假虎威,一点儿都不给好脸色,左右看了看严酷的禁军,“你可看见了,杂家此次奉旨来拿人,可不是你能拦住的!”
“不敢拦,确实不知顾矜宁如今身在何处。”亲爹脸上的笑几乎僵住,背脊依然挺直。
赵公公从头到脚将他一番打量,最后又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时先生可别怪杂家不客气!搜吧!”
他一声令下,禁军头领立刻带人长驱直入。
这样的阵仗对任何世家而言,都算得上是极大的羞辱。可如今情势如此,亲爹只能隐忍。
禁军在时家里里外外地搜寻,赵公公丝毫不急,还命人搬来一把太师椅,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茶,时不时与亲爹说话。
“听闻时夫人与顾家少夫人十分亲厚,待字闺中时便十分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