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前朝皇宫中的内监总管,当初改朝换代,靠着钻狗洞才逃出皇宫,一直藏着自己的身份,想不到被时荔直接说破了。
“谢宴安!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才是你亲爹!你才是那个最肮脏的人!”气疯了的老头歇斯底里地尖叫。
时荔只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僵。
表面上说得再云淡风轻,谢宴安对自己的出身还是在意的。他的生母是前朝的公主,也是先帝的淑嫔。
世人都以为他是先帝的遗腹子,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其实是现在的皇帝。
文昌公主和他,根本也不是叔侄,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时荔看了看疯癫的老头,又看了看谢宴安,知道这么荒谬的事情大概率是真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歪头看着老头,格外无辜地追问:“所以呢?然后呢?”
老头:???
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会唾弃谢宴安这样污秽的出身,可是时荔一点儿都没有勉强出来的不在乎,而是真的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
老头还想继续疯癫,却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转过身。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把长剑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鲜血滴滴答答落了漫地。
老头倒下去,死不瞑目。
黑衣人仿佛专为杀这个老头而来,拔出长剑便要撤离,看都不看谢宴安和时荔一眼。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宴安不是傻子,担心时荔的心是真的,留了后手也是真的。
一身马夫打扮的时青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银光闪闪的长剑衬着他冷峻的脸。
“先别走,我有话问你。”声音清冷肃杀,随着长剑一同拦住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