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并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和左湘的交情也没到那个地步。但是说完话,她忽然感觉到眼皮有些发沉,全身都好像软了似的。
是茶有问题还是香有问题?
时荔不敢确定,但知道自己肯定着了道了。
抱着一念侥幸,她勉强站起来,“我今日……还有些事情,不如改日再聚,我请你……”
“怎么了?才来就要走吗?”左湘放下手中的茶杯,似乎很是意外,看见时荔摇摇晃晃站起来,想要伸手扶她。
时荔不知道她是否参与其中,挥开了她的手,眼看着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便要大声呼喊救命,毕竟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侍女就守在门口。
可刚一开口,左湘眸光一闪,忽然一步上前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时小姐,对不起。”她的声音依然轻柔,仿佛无害无辜的小兔。
时荔瞪大眼睛看着她,想要挣扎,但身体和意识都已经涣散了,抵挡不住药性,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与雅室相连的暗道被打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走了出来。
他先看了一眼左湘,左湘立刻后退了一步,诚惶诚恐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回去给公主府递一封书信。”
“是。”左湘应声,最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时荔,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日暮西山,两封被不同人送来的书信,彻底打破了文昌公主府的安静。
先是一个在街上流浪的小孩儿,一手抓着馒头,一手送来了一封书信。
信中写着要谢宴安一人前往郊外一座不知名的山换回时荔。
不等众人分辨真伪,左湘也送来书信,询问时荔为何没有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