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谢宴安被抬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担架,看见时荔还站在旁边。
月光之下,她的脸庞显得很白。
“荔荔。”他忍不住开口,等时荔靠近,抬起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入手微凉,让他心底又涩又疼。
“辛苦你了。”
时荔只是握了握他的手,难得没有针锋相对,而是轻声细语地说:“你睡一会儿,等回到营地就能让太医好好看一看了。”
此时,营地已经人心惶惶。
一直没有谢宴安的消息,太子和三皇子又被变相软禁,负责这场围猎的官员将领一个接一个被皇帝叫进营帐。
走出来时,一个个脸色白得好像见了鬼。
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皇帝被彻底触怒了。
文昌公主在自己的营帐中等了又等,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皇帝的营帐,请求守在门口的内监通报。
内监走进去很快走出来,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是唯一一个皇帝现在还愿意见一见的人。
文昌公主提起裙摆走进去,就看见皇帝坐在营帐中,烛火照落在地上的影子背脊已经不那么直挺了。
“文昌,过来。”皇帝抬头看她,轻轻招了招手。
文昌公主听话地走过去,屈膝跪在皇帝身边,“父皇,儿臣很担心你。”
“朕还能喘气,不必担心。”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头,冷笑得让人害怕,“只是没想到,有人心思这么快就大了。”
这是查出幕后主使了?
文昌公主眼眸微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声道:“这次多亏了容王。”
“是啊,朕没有想到……”皇帝脸上冷意散去,只剩下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