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看得认真,冷不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转头就看见虞湫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正认真地端详自己。
“有点儿,我歇会儿,你又出汗了,快擦擦吧!”时荔和他太熟悉了,看见额角被阳光照得微微闪光的汗,毫不介意地提醒。
虞湫眼眸微闪,微微弯下身。
时荔无奈,拿出手帕替他擦去脸上的汗。
上一次,也是她提醒虞湫擦汗。结果他毫不在意地用扬手用袖口充当手帕,时荔嫌弃得不行,让他低头给他擦了汗。
结果就养成了这个说不上好坏的习惯。
“谢谢师姐。”
虞湫站直身体,一贯抿直的唇角像是要扬起又被强行压住一样,没等再说话,薛玉向两人走过来。
说起来,薛玉其实对虞湫的指点最多,关注也最多。
可是天才之间惺惺相惜,薛玉每次指点完时荔和元梦滢,都会在虞湫旁边站很久,只为看他挥剑。
薛玉比古栎熹表现得更像他们三个人的师尊。
虞湫得他指点,进步越发神速,让人咂舌。
正好时荔院子里栽种的杏树结了不少新鲜果子,时荔把这些果子摘下来,寻法子做了一罐杏干,等到薛玉再来断水崖时,把杏干送给了他。
“师姐……我都没吃过你亲手做的杏干!”
结果,元梦滢第一个委屈了,收剑入鞘,走到时荔身边抱住她的手臂不依不饶。
时荔:……
看了一眼哼笑出声的大师兄,她无奈地轻轻推开元梦滢,“我院子里的杏子,你少吃了?”
“那不一样,我也要吃师姐亲手送的!”元梦滢耍起小孩子脾气,眼巴巴地看着时荔。
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时荔败下阵来,“好好好,我明天再送你一罐杏干行了吧!”
目的达成,元梦滢欢天喜地地回去练剑了。
薛玉看了全过程,眯眼笑着说:“还真是辛苦师妹了。”
能不辛苦吗?要不是年龄不对,时荔都怀疑元梦滢没把自己当师姐,而是当成她第二个娘了……
这话没法子说,时荔只能对薛玉讪笑了一声,“不辛苦,就是命苦。”
薛玉脸上笑意更甚,打开罐子尝了一颗杏干,余光往旁边看了看,意有所指道:“那师妹还得辛苦,明日一罐杏干怕是不够。”
时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