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看着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脸,挑了挑眉,“我觉得琉州应该也很有趣,想去看一看。”
“好,我来安排。”予墨已经反应过来了,牵着她的袖子,答应着她的话,一起走向停在旁边的马车。
时荔被他扶着上马车时,听见梁婉尖锐又带着哭腔颤音的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完全可以不回答这个愚蠢又莫名的问题,但是还是停下来,回头看着梁婉。
侧了侧头,温柔地回答:“予墨是我未婚夫。”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承认予墨的身份。
予墨猛地抬头看着她,眼神幽深得像看不见底的潭。
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人,脑袋里好像炸开了一场绚丽的烟花,当初发现聚宝盆时,都没有这样激动过。
“你!你!你凭什么!”
梁婉的梦不仅碎了,而且还是被时荔亲手打碎了,气得当场眼泪都流了下来,在原地一边跺脚一边不知所措。
在她身边,温诗情也呆住了。
她哄了刘麒函这么久,自以为比时荔好得多,以高高在上的心思看待时荔。
可是谁知道,时荔不仅没有她想象的落魄,甚至比她们过得更好。
他们之前的自我优越,就好像小丑一样。
“天色真的不早了,快走吧。”
时荔抬头看了看爬上树梢的弯月,轻声催促。
予墨随着她上了马车。
放下车门,赶车的车夫娴熟地驱动着马儿,消失在一片茫茫夜色中。
梁婉不死心地看着,最后捂着嘴巴发出阵阵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