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看着刘母骤然变白的脸色,勉强压了压嘴角。
各自安好地过日子多好,非来招惹她干什么呀,真是的。
一路上,刘母再没有和时荔说些有的没的,反而时不时悄悄地打量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找事情,时荔也就当做无事发生,平平常常地回了刘家。
走过二门时,刘母院子里的一个嬷嬷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但是看见时荔也在,一瞬间好像愣住了。
“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的?”刘母看了嬷嬷一眼,随口问道。
“没、没什么。”嬷嬷说得心虚,低头不敢看人。
时荔心领神会,当即和刘母道了一声就退下了。
不过在走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还是吩咐了让丫鬟去查一查,看看自己出一趟门而已,刘家又出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门的小厮见到她,上前道:“铺子的伙计来送杏干了,等了很久,说要见您一面。”
时荔意外地挑了挑眉,走到前厅就看见予墨恭顺地站在一角,抬起头对她喊了一声“东家”。
他今天好像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
时荔点了点头,主动询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些日子,承蒙东家拂照,十分感激。 今日之后,我要出一趟远门,特意来向东家辞行。日后回来,再向东家郑重道谢。”
予墨说话的语调听着平常,却情不自禁地悄悄看了一眼时荔。
时荔没想到他竟然是来辞行的,“你要出远门?那掌柜肯定痛心疾首了。”
“掌柜确实与我说了很久,我辜负了他。”予墨没有否认。
事实上,知道他要出去闯一闯,掌柜是一边顿足捶胸一边又觉得他确实该如此,自己就纠结了半天。
最后还是爱惜人才,赞同他出去闯出一番天地,然后提醒他该来和时荔说一声。
“毕竟东家待你不薄。”
掌柜的话正中予墨下怀,于是带着杏干又来到了刘家,听闻时荔跟着刘母出门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