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荔在温家的赏花宴真的没做什么事情,只是出现一下,就已经足够世家们自己遐想了。
她只是和温如玉在宴席上打了一个照面,听了温如玉在众人众星拱月的衬托下作的一首诗,再微微含笑点头表示肯定,就算大功告成。
做好这件事情,她还被皇帝召进皇宫。
父女两个人在书房里关起门,又光明正大地密谋了一番。
如今国泰民安,因为时荔广泛屯粮的前瞻性,偶尔哪个地方闹点儿小饥荒,也能几日内把百姓们安顿得妥妥当当,所以皇帝现在的日子过得也很悠闲。
人一旦悠闲了,就愿意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听说时荔去温家赏花宴上晃了一圈,皇帝没问其他,只是笑眯眯很慈祥地问:“那你回公主府以后,怎么给那个人交代啊?”
时荔:……
她以前真没发现,她爹竟然是这么八卦一男的。
“父皇要是真的好奇,儿臣还收到崔家的一封请柬,不如三日后父皇与儿臣同行?”
时荔吸了一口气,戏谑地看着皇帝。她爹人到中年,很听太医的话,后宫本就没有多少妃子,惹得每次出宫总有莺莺燕燕想要扑上来。
皇帝立刻收敛了表情,龙袖轻挥,“胡说八道,成何体统!”
反正时荔这么说完,皇帝也不会追着她问了,父女两人相安无事。
世家私底下做的一些事情,其实皇帝和时荔多少都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他们把公主驸马这么大一个诱饵摆出来,就不愁世家会不上钩了。
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已经很久懒得管这些事情的皇后也友情出演了一回,频频召见自己的娘家人,尤其是几个言行出色的侄子。
在外人看来,就好像皇后有意让公主与娘家子侄亲上加亲一样。
但事实却是,自从时荔的外祖和外祖母对她拎不清之后,皇后对自己的娘家人就已经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