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时荔看了看手里的肉包子,随便摸了一把徐素的脑袋,“别气别气,不会累着你的。”
然后她又笑吟吟地看向周凌瑜,“不好意思啊,咱们家小本买卖,没招待过这么多人。要不然各位今天先对付点儿干粮,等明日我招两个人再给各位做好热乎饭菜。”
“我们……”刚付过银锭子的属下当下就不乐意了,刚开口就被周凌瑜抬手挡了下来。
“我们这么多人忽然出现,确实难为老板娘了,就这么办吧。”周凌瑜淡淡地说,语气是上位者习惯的屈尊降贵。
时荔脸上笑意不减,一手掐腰,指了指看热闹的袁商和阿恒,“你们两个还站着?赶紧帮忙招待客人,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袁商:……
阿恒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隐忍克制之色,然后卑谦地答“是”。
客栈后面长了一棵没多少枝叶的老树。
干枯苍老的枝干上,十分不合时宜地挂了一架秋千。
时荔吃了几个肉包子,想着消化消化,走过来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荡了起来。
这么不合时宜的秋千,一开始当然是不存在的。
这里只有这棵老树,和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
是她闹着要荡秋千,哥哥被吵得头疼,连日出都等不到,连夜给她在树干上绑了秋千。
时荔笑着往事,忍不住笑出声来,红衣随着秋千起伏微微扬起,娇艳灼灼。
“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儿!”
嘴碎的袁商人还没走近,声音先传了过来,“也就是你,想一出是一出,真能折腾!”他说的显然也是绑秋千这件事情。
时荔笑得更欢了,得意地扬起下巴,“哥哥愿意给我绑秋千,你羡慕也没用!”
“啧啧啧!不知道是谁当初抱着大哥死活不撒手,哭着喊着要嫁!大哥怕某人真想不开去跳井,没办法才答应的……”
哪怕时荔早知道袁商嘴碎,但听他这么不留情面地把往事说出来,脸上还是如火烧一般,咬着后槽牙威胁,“你等着,看我告不告状就完了!”
袁商:完了,他嘴还是太快了,完了这女人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