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过来讨债之事,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自此之后,邻居们瞅见贾家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
这缘由呐,自是大伙想起了往昔那些糟心事儿。
想当年,易中海还当着院里的一大爷,那贾张氏可没少借着贾家跟易中海的那点关系,在院里东借西拿。
每次开口都是“借两天就还”,可这日子跟那白驹过隙似的,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借的东西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说时过境迁,看着贾家一门双寡,邻居们心里头也泛起过恻隐之意,对那些旧账也就只字未提。
但如今,贾家婆媳要是还想玩那套老把戏,可就门儿都没有喽。
一来,院里没了易中海给她们撑腰;二来,大伙都不是那傻愣子,谁还愿意心甘情愿地被占便宜。
这天晚上,杨家按照约定,把院里的三位大爷和何家父子请过来吃了顿饭。
杨东升本打算借着这顿饭,直截了当地挑明自个儿看不惯贾张氏那做派,让三位大爷好好给贾张氏提个醒儿。
只是,没想到李奶奶先下手为强,把贾张氏整得晕头转向。
即便如此,杨东升也没想着含糊,还是把请客的用意给挑明了。
饭桌上,自然少不了众人的寒暄,客人夸赞饭菜做得可口,夸赞杯中的酒好喝。
杨东升自然先是敬当场的众人一杯,然后再夸赞一番三位大爷的执行力。
然后,他笑着说了这么一番话:“三位大爷,自从我们一家住进这院儿,除了个别几家不太好打交道,其他家对咱可都没得说,这都多亏了三位大爷平日里的操劳,把这院儿管得井井有条。”
那三位大爷一听“个别人家”,心里头跟明镜似的,都低着脑袋只顾扒拉饭,谁也不吭声。
还是何大清瞧出了杨东升的心思,毫不含糊,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说道:“许大茂,老刘、老阎、小杨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们三个就不想说点啥?
昨天贾张氏那指桑骂槐的话,难听成那样,你们能没听见?”
“还有,今儿个的事儿你们指定也听说了,秦淮茹婆媳办的那叫啥事啊,连搬出去的李家都算计,人家好心帮衬,她们可倒好反咬人家一口。”
何大清顿了顿,看他们都低着头不说话,又接着说:“说起来,李家跟贾家以前有过节,人家都不记仇,还帮路上摔倒的秦淮茹,给垫了医药费。
可她们呢?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以前有易中海护着,现在难道你们还想帮着她们胡来?”
许大茂、阎埠贵、刘海中三人听了,赶忙齐声应道:“不,我们可不能那么做。”
他们一进家确实都听说了李奶奶上门讨债的事儿,心里也明白,这错就在秦淮茹。
谁能信秦淮茹生孩子连点钱都没提前备好,人家好心垫了钱,还拖拖拉拉不想还,刚开始说缓两天,这又推到月底发工资,贾家婆媳实在是能折腾。
傻柱瞅着三位大爷表了态,就给他们递了个台阶,说道:“既然贾张氏答应了月底发工资还钱,三位大爷知道这事儿了,可不能当没听见。虽说不能多说,但去警告两句还是行的吧。”
许大茂正愁没个台阶下呢,一听这话,赶紧顺着说:“对,等吃完饭咱就过去提醒她们两句,让她们老实点,整天闹得人心烦。”
杨东升见何大清这一通话达到了效果,连忙招呼大伙接着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