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
贾诩按照戏煜的安排,制作了一张图纸,戏煜称之为“示意图”,不同的位置写着官职及姓名。
整个学堂,戏煜官职最高,包括戏煜在内,分别为政教处,教务处和守卫三个官职。
戏煜同时直接管理守卫,守卫乃典韦,掌管着一支护卫队。
顺着三个官职往下,示意图里还划分了几大类别。
士,农,工,商,医。
不过,在如今的学堂里,这些学术没有先后之分。
商这一类,戏煜直接安排糜芳单人教员,因为戏煜不想让他领兵。
但关于此番办学之策,郭嘉,诸葛亮等人实在不太明白戏煜之意。
“戏大人如若这般划分别类,这儒学……”
“是啊,那些儒家士族之人,会不会说三道四??”
“还有哪些寒门士子,也不知是否接受这番安排,呵呵,不过,此举应该深受平民喜爱,尤其是农民阶层,务农其实也是一门学问。”
戏煜仔细看了一眼,算是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管理体系了。
戏煜这才对几人说道,“如今徐州境内,按照各地报上来的名录计算,仅孩童就有数十万人。”
“吾以为,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如今这世道,只有儒学是不够的,而当以儒学为本,其他学术为辅,重法墨之学,方乃正确之道。”
戏煜言罢,诸葛亮与郭嘉等人纷纷点头称赞。
在这之前,郭嘉与诸葛亮从未有过这般想法,就算其他修儒学之人,也是从来都将儒学奉为立学之根本。
儒家思想早已深入人心。
戏煜愿意与三人深谈他的办学之道,也是有他的考虑。
一者郭嘉与他关系密切,二者诸葛亮如今虽为庶民出身,但学识渊博,更是深知其他学术的妙处。
三者,贾诩更是并无尊崇儒学之意。
戏煜这番改变办学之道,他预计此事,定当在整个徐州,乃至中原之地引起巨大反响。
毫无疑问,他将成为第一个挑战儒学地位的离经叛道者。
戏煜十分满意道,“整理此番办学之策,明日贴发告示,同时送给许昌一份。”
乱世用重典,盛世兴儒学。
如此大胆之事,郭嘉,诸葛亮与贾诩深感佩服。
虽然三人不甚看好此事,但对于戏煜的决定,三人自然愿意执行。
想要彻底改变徐州,就得看新法推行的效果了。
百花齐放……
郭嘉与诸葛亮四目相对,似乎看到了一个无比繁荣的未来。
至于戏煜为何选择此时挑战儒学,自然也是一番深思熟虑,并且留好后路。
如今,徐州的寒门士子与庶民之人,早已被他制服。
今后,留给这些士子的路只会越来越窄。
如果跟随大势,接受“百花齐放”之策,那就只能种地当农民。
而且,戏煜选择此时挑战儒学,推行自己的办学之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正是官渡之战前夕,孙策占据江东诸地,曹操占据徐州,兖州和扬州北部。
而袁术则是攻下了幽州。
诸如长安,西凉等地皆已停战,西川之地,也未曾变动,各大诸侯均是心照不宣的进行着休战养息。
最近三年内,双方更多是在筹备兵力和粮草,会是一个比较和平安定的形势。
唯有这相对安定的时期,才更是适合推行诸如办学之事。
但是,对戏煜来说,这段时间装儒生,确实装的很辛苦。
……
“怎么这般?!陈登,这真就是你说的入学!?”
“哼,我王毅绝不会以此入仕,荒缪至极!工学,农商,这般卑贱之事,岂敢与圣贤学说相提并论!”
“简直是无稽之谈!”
“对,简直荒谬绝伦!真是难以想象,戏大人为何如此荒诞糊涂!”
“庶民出身之人,怎么可能潜修儒学,倘若真如告示所言,木工,石匠与我等儒学士子同朝为官,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是,简直是荒唐可笑,这等事,我王龙绝不认可!走了!”
“真是没想到这戏大人的办学之策如此可笑,早知如此,我才不会前来,还害我花费银钱宴请陈登,真是气人!!”
“陈家父子恐怕早就知道此事,竟然不告知我等,只怕是早已成为戏煜之鹰犬!”
听得一帮士族儒生如此谩骂与诽谤,陈登吓得气得口吐鲜血。
好本以为终于有了再次入仕为官的机会,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荒唐的办学之策!
就算进入学堂教学,又有何用?!
“元龙,如今,你看我们如何是好?”
一个儒生向陈登问道。
此人与陈登年纪相仿,和其他儒生想法一样:真要去了这学堂教学,必将受到其他士族儒生的嘲笑。
从此以后,恐怕很难在徐州士族之中抬头做人了。
“我怎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陈登也是震惊无比,他真没想到戏煜竟敢如此离经叛道,敢为人先。
同时,陈登此刻心中甚是矛盾,通过招募进入学堂,确实是个好机会。
不但能保住他的士子身份,日后还能做官。
可如果他就此放弃,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陈登还在犹豫不决之际,父亲陈珪走上前,甚是厌恶的瞪了眼告示,十冷笑着对陈登说道,“元龙,有何可犹豫的,这教员我们宁可不做,我倒要看看,如若没了儒学,这学堂如何开办下去!”
同其他士子阶层一眼,陈珪心底十分抗拒戏煜这办学之策。
一时间,本抱着入仕希望而来的士族阶层,包括寒门士子,无一不在犹豫。
不过,另一些人,诸如木匠、石匠、铁匠这些工民,知道自己将有机会入仕做官,一个个显得异常高兴。
很快,戏煜开办学堂之事,被当做笑话在整个下邳城内四处传开。
不多时日,此事更是被传播到了其他州郡。
兖州,许昌。
丞相府内,得知此事的曹操,也是顿感震惊无比,“奉义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曹操摸着下巴,胡须被揪成一团,满脸思索之意。
一旁的戏志才实在难以忍受,高声道,“此事绝对不能任由奉义胡来!”
“奉义虽然才学过人,但此事一旦开了先河,很容易触碰士族利益,一旦士族闹起来,很可能会出大事!”
“主公,你我皆为儒学之士,先前汉武帝也曾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倘若真是中兴兴其他学术,倒也无妨!”
戏志才此刻只感觉必须一吐为快。
“只是,这行商何时也算学问了!?此乃身份低贱之人所行之事,是何学问?!从商者,斤斤计较,无奸不商,倘若这般人也能做官,如何让徐州士族信服!!”
“如若强行推行这等办学之策,我断言徐州必将大乱,更会迎来天下名士口诛笔伐!”
“此等危险之事,还望主公三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