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教主责罚!”
任我行看她脸色煞白如雪,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长叹了一口气道:
“你是向兄弟唯一的养女,你们相依为命,我又怎忍心杀了你。
不过,国有国法、教有教规!
你若想活命,便亲手杀了这个打破宁静生活的门外野蛮人。
那样,我便赦免了你的罪责!”
说罢,任我行便丢给她一柄匕首!
……
此时,令狐国冲只觉得耳中蜂鸣之声不止,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任我行要张芙蓉杀了自己。
不过,张芙蓉低头沉思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神态极为坚定,显然是不肯听从任我行的命令。
任我行一脸怒色,继而举起右掌便要击落,但招至半途,却又停了下来:
“你……你这个贱婢,当真要以命换命,不听老夫的命令?!”
显然,任我行还想给张芙蓉最后一次机会,等着她回心转意。
此时,令狐国冲已经恢复了听觉,心也在怦怦乱跳,唯恐任我行当真打杀了自己这位红颜知己!
而张芙蓉已经膝行至任我行面前,坚定地摇了摇头道:
“教主,我……我不愿伤害他!”
“你这是找死!”
说罢,任我行停在半空中的一掌,便迅速朝着张芙蓉的顶门击下。
小主,
令狐国冲见状,已经吓得亡魂大冒,立马出声道:
“且慢!
咳咳……任前辈,我与少林也有血海深仇,拜入少林也是为了报仇!
如果我和张姑娘有一个人死于非命,来日你必将后悔!”
听到这样的威胁之词,任我行怒极反笑:
“好,好一个必将后悔!
你这一句,已经彻底激起老夫的杀心。
今日你如果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令狐国冲觉得口中一腥,又吐出了一口血箭。
张芙蓉见此,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他;一边眼含热泪,一边从身上抽出贴身的汗巾子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你真傻,刚刚教主放过了你,你又何必再蹚浑水。
我……我一个误落风尘的女子,命如蜉蝣,你……你又何必为了我浪费大好年华。
这……这不值得的!”
令狐国冲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
我这一生,孤苦无依;刚一出世,父母家人便被奸人设计,死于非命!
之后幸得第一任师父收留,这才侥幸苟活。
本以为此生按部就班,就能继承师父衣钵。不曾想,师父他们也只不过是出于补偿心理,才会对我关怀备至!
之后,门派内有小人作祟,我被害的身败名裂,最终被逐出门墙。
本以为将浑浑噩噩了此残生,又遇到了第二任师父,并倾囊相授神功绝技。
我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却是再一次认贼作父!
这世上,唯有两人对我最好;一人已为我丢了性命,我不能再辜负最后一人了。”
张芙蓉闻言,紧紧抱着他,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好!
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便在这时,一旁的任我行突然开口问道:
“你……小兄弟,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