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叶槿珠和汤英颚起冲突的时候,擂台之上的比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此时,令狐国冲和范一飞已经斗了五六十招。
经过了一开始的试探之后,范一飞是越战越心惊:
因为他的红砂血形掌已然打过了一轮;此时不管自己如何变招,令狐国冲都可以从容应对。
……
另一边,虽然形势对令狐国冲有利,但他却并没有乘势抢攻的意思,似手只为了消耗范一飞内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范一飞见此,双掌一挫,陡然间变掌为拳,径行抢攻。
这套拳法只是普通的太祖长拳;但由于他内力不俗,一经施展出来,倒也是拳拳生风,每每将台上的火把激得飘忽不定。
一时之间,双方人影幢幢、拳掌飞舞,倒也好看煞人。
便在这时,范一飞飞身退后一丈开外,喘着粗气道:
“好,好一个少林高足。
我的红砂血形掌、太祖长拳,均是奈何不得你;现在只剩一套暗器功夫,请大师品鉴。”
说罢,他掏出一支飞刀,一脸肃然道:
“三招,我出最后三招!
如果不能在三招之内胜你,我便认输投降!”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已经有人起哄道:
“兀那蛮夷,你还是下来吧。
上午那唐门的飞刀,都奈何不得令狐大师。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对!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你最开始的独门掌法,确是有点门道;之后的太祖长拳,也只能说勉强可看;哼哼,至于暗器功法,那不过是黔驴技穷、败犬远吠而已。
令狐大师是一直给你留了面子,这才没一脚将你踢下擂台;你别给脸不要脸!”
“……”
面对台上众人的起哄,范一飞却有种唾面自干的从容,站立一旁,静等着令狐国冲的回复。
此时的令狐国冲已然想到了对方的策略:
所谓的三招之约,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他最厉害的一招,便是想自杀博得同情,好趁机下黑手。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了无数场景: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吕洞宾和狗……但绝对不包括他令狐国冲与走狗!!
“范兄,你有什么手段,尽可以使出来。
便像你一开始所说的那般:
你我这一场已是今日最后一场;如果消耗过大,势必影响明日的比斗。
你想速战速决,我也不想拖延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一豆星光已然向他迎面激射而至。
令狐国冲见此,只是哂然一笑:
他早已预料到,这个周坤的走狗,会趁他说话之际,暗施偷袭。
此时,他一个旋身,身上的袈裟已经鼓胀起来,轻易便定住了来袭的飞刀。
他冷冷一笑地拈起飞刀,直接丢到了台缘的一根柱子上。
“范兄可是不怎么规矩。
你趁着我开口泄气之际发出飞刀,虽有偷袭之嫌,可我不愿与你计较。
现在,你还有两次机会!”
范一飞见此,脸色巨变,继而恨声道:
“秃驴,休要猖狂!”
说罢,他旋身一转,已经脱下了身上的劲装;那藏在衣服里的钢镖、袖箭、飞刀、铁锥等等暗器,俱被他抓在手中;双手齐发间,一时间十多枚暗器一起向着令狐国冲激射而来。
令狐国冲却是再一次催动袈裟伏魔功,那些暗器落在鼓胀篷撑起来的袈裟,如同撞上了南墙,纷纷被荡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