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了!”边柳笑着说道,随即便看向一旁,“张定!”
“末将在!”
“将此无君无父,口出狂言之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喏!”张定一身甲胄,又刚从战场下来,自是雄武不可直视,龙行虎步之间,旁人纷纷退却。
“且慢!”见此情景,边让连忙开口,他不过是安排一弟子言语为难一番这山里的大帅,为的也正是如边柳所想,撇清陈留边氏与这位的干系,他只是想在言语上稍占上风,可不想弄出人命。
“当初蔡中郎亦曾质疑大帅身份,大帅以礼相待,如今何以对一无名庶子施以极刑?如此岂不是显得足下心虚吗?”
“真是笑话!”郭嘉上前开口道。
“蔡中郎之名天下皆知,其至缑氏,乃是带着天子密诏,为的是以证视听。而这眼前之人,文无点墨之能,武无缚鸡之力,满口豪言秽语,不过是为了故作狂狷,欺世盗名。便是污蔑一位君子,也该遭受世人唾弃,更何况,他污蔑的是天子。
皇室尊严,不可亵渎。我家大帅只斩一人,已是皇恩浩荡,否则,便是尽灭三族,也无不可。”
郭嘉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方才外黄之人又承了减税之情,饶是边让名气德高望重,此时众人也多作壁上观,不作置喙。
片刻间,张定已经抓住仇真,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边让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敢请大帅给在下一分薄面!”
“哦,你是何人?”
边让脸色有些难堪,刚才他到来之时,虽未行礼,却已然报上过姓名,但此时,也只能说道:“在下浚仪边让,曾位居九江太守,在这陈留也颇有些名气。”
见边让愿意服软,张邈也赶紧说道:“边文礼之才,昔日大将军何进也多有推崇,这九江太守的职位,便是大将军任命的。”
何进,是刘辩的亲舅舅。
“原来你就是边文礼,本帅听说黄巾刚起的时候,你就弃九江于不顾,回家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像你这等不顾国家大事,只顾一己私利的人,真是浪费舅父一番心意,似你这般,如何敢在本帅面前要一份薄面的?你有吗?”
“你——”边让没想到,他已经退了一大步,这小子竟然还敢步步紧逼,甚至是诋毁他的清誉,“私你如此目无尊长,岂不违我大汉忠孝之礼?便是当初何进身居大将军之时,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边让,你大胆。哪怕何进身为大将军,他也是臣;我家大帅便是流落闹市,那也是君,你岂敢拿两者相比?况且,你是大帅之君,还是大帅之长?哪里来的胆子敢言我家大帅违背忠孝之礼?”郭嘉严声呵斥。
边让不敢辩驳。
天子,只忠于天地,孝于父母。便是何进,也不敢让身为天子的的外甥尽孝,何况他区区一个大将军提拔的太守?
“大帅,今日毕竟是子龙先生的葬礼,灵前见生人之血,怕是对死者不敬?”张邈思索着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边柳点了点头。
就在张邈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边柳继续说道:“将其用战马拖至五里开外,免得玷污了先贤之灵!”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