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走了。
唐瑁一直驻足到马车的身影完全消失,然后他回过头问道,“刚才你最后和司马家的小孩说了什么?”
边柳以为唐瑁一直和胡昭说话就没有注意到,没想到对方的观察还挺细微的。
于是便浅浅一笑说道:“我跟他说,他在数算上其实很有天赋,说不定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哦!”唐瑁顿时就失去了兴趣。
……
远去的马车上,司马懿同样面对这个问题。
“那个人说,我这么聪明,一定会当大官。”司马懿十分神气的说道。
“你不聪明一样可以当大官!”胡昭没好气的说道。
“为什么?”
“你爹是大官,你哥也是大官!你不当大官,难道让我儿子当大官?”
“哼,我凭我自己一样能成为大官,到时候,我给你和你儿子一人封一个大官。”
“别,你要是真成了大官,别告诉其他人认识我就行。”
“为什么?”
“我怕被你牵连,毁了一世英名!”
“那真有那天,我还非得封你个官了。”
“你要是真这么做,那就是逼我用车轮子把腿给压断了。”
此时的马车内并没有外人,两人也没有拘于俗礼,倒是显得关系非常不一般。
胡昭吹着胡子,司马懿则是瞪着眼睛。
气氛凝固了一会,司马懿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话题,“先生,你昨天和那个人说,读《管子》首在顺应大势,这是什么意思?”
胡昭惊讶的问道:“你也读《管子》了?”
“我哥在看,我就顺手翻了翻,一不小心就记住了。”
胡昭摸了摸下巴,认真想了一会说道:“其实我是看那个人身份不一般,脑子又十分灵活,所以故意说的诡谲深奥一些,其实是骗他的。”
“真的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
“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像?”
“那你有何高见?”
“嗯——”司马懿手耷拉着脑袋,似乎在苦思冥想,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认为你说的大势其实是重要的人的认可。”
“你解释解释?”
“好!”司马懿点了点头。
“史书上都说,齐桓公他老爹死了之后,他和他哥哥一起赶回齐国,谁先赶到齐国,谁就能成为新的齐王。但是我认为,这场比赛一开始,他哥哥公子纠就输了。”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