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急了吧?老夫自去即可,你在家待着。”
静怡可不干了,嘴巴撅起老高,嚷道:“不行不行!爷爷一个人怎能跑那么远?静怡也要去!”
张仲景一把年纪,孙女什么心意他岂能不知?这哪是不放心爷爷,分明就是不放心刘禅。
“好好,一起去,明早出发。老夫先去上课,安排好再走。”
次日早晨,张仲景带着静怡和细柳,乘船往江陵而来。
到了府衙,刘禅对师父一笑,先行礼致歉:“弟子又跑了,还请师父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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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哈哈大笑,静怡从爷爷身后跳出来,扯住刘禅的衣服嗔怪:“偷跑也不带我,不理你了。”
刘禅只觉无语,细柳则在一旁向刘禅行礼:“见过公子。”
扶起细柳,引师父等人进了大厅,张仲景见孙尚香坐在周瑜侧席,拉着静怡行礼:“张机见过夫人,周都督。”
周瑜还礼,孙尚香第一次见到这传闻中的神医,不觉好奇。见他仙风道骨,赶忙起来走过去敛衽:“不敢当先生之礼,阿斗言必及先生,果然非比常人。”
张仲景哈哈一笑:“老朽不过一医者,寻常得紧。禅儿信中言周都督之伤,我看还是先瞧伤吧。”
周瑜见这老头比自己还急,心想真不愧是师徒俩。遂转入屏风后,脱去外衣,让张仲景验伤。
一番操作下来,张仲景得出的结论和刘禅一样。周瑜就这点外伤还快痊愈了,没有别的毛病。得知这消息,众人都踏实了,只有刘禅若有所思。
“禅儿,既然都督无恙,且随为师回去,左将军可急坏了。”张仲景费这么大劲跑来,主要还是为了徒弟。
刘禅摇头拒绝:“请师傅回去转告父亲,刘禅寻不回两位姐姐,绝不回去。”
孙尚香也跟着打圆场:“先生放心,有我跟着,阿斗不会有事。”
张仲景虽是师父,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不便多说。只得点头起身告辞,静怡却撅着小嘴不愿走:“才来就走。静怡也一起去汝南,可好?”
“不可!”张仲景还没说话,刘禅急得先喊了出来:“静怡姐姐,快随师父回去,这事与你何干,怎能让你冒险?”
刘禅本是好意,担心她的安危。可在静怡听来却成了嫌弃,还说与自己无干,那不是拿自己当外人?气得直叫:“哼,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去?”
说罢拉起爷爷便走。张仲景无奈,向三人告辞,自回公安去了。
刘禅满脑子想的都是另一件事,待三人走远了,突然开口问:“都督可有仇人?”
周瑜闻言不禁愣住,心想这话从何说起?笑答:“吾向在军营领兵,只有敌人,何来仇人?”
“然则将军与吴侯有隙?”刘禅又问了一句,但这个问题比较敏感,周瑜还没说话,孙尚香先驳斥起来:“胡说什么?二哥一向敬重公瑾,以兄视之。江东兵马尽交公瑾率领,岂得有隙?”
刘禅不说话了。如果周瑜不是病死的,那就只能是被人害死又或者遇到了意外。若是意外史书不会用暴病来掩饰,所以还是被害死的可能更大。
但谁会有这个动机呢?谁又会有这个能力呢?
刘禅想不出所以然,只得提醒周瑜:“大都督之伤虽无碍,但经此一折腾,元神大损。宜在静养三年,三年之内再不可带兵出征,否则有复发之嫌。”
历史上周瑜西征巴蜀前病故,既然找不出病根,避开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
但这在周瑜听来可就变了味了。心想这孩子东拉西扯的就是为了阻止我带兵?看来他也不简单,想用这手影响荆州局势。
但人家说的是养病,他怎好道破?想到此,笑着敷衍:“公子之言,吾记得了。”
刘禅见周瑜神情,知他不信,只能暗暗叹气。心想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已尽力,他要非不听,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