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进和陈敬一同一出门走了几步后,苏进小声对陈敬说到:“陈公公,你去安排人准备肩与、仪仗、卤簿,我去叫人通知宫里和内阁。”
陈敬点点头:“有劳苏公公了。”
“陈公公何必那么客气。”苏进笑着说。说着话二人便分开了,各自有太监上前引领、伺候。
“干爹,万岁爷身体刚好,为何那么着急回宫?”陈敬一旁的刘全忠问道。
“我怎会知。”陈敬回答道,说着心里面也揣测着一直不愿待在皇宫的皇帝为什么身体刚好就要回宫,太急了啊。
正在走着的陈敬脚步一顿,回首盯着刘全忠说道:“这几年越发的不像话了,你们小的也开始操那么多心了。”
“干爹,不是儿子操心多。我不问,别人也去问,您不说,别人也去说,到时候又是风的、雨的,外边都会说是我们说的。”刘全忠恭敬的说道。
“谁都知道,我们虽在外面耀武扬威,但终究是皇家的奴婢,万岁爷就是我们头顶的天。” 陈敬叹息道,“你刚进宫时见你实诚,把你留在我身边,后来见你‘孺子可教’我认你做我干儿子,如今侍候万岁爷才两年,你的心活泛起来了。”
刘全忠听话音刚落,就愈发恭敬起来回复说:“您是我干爹,万岁爷是奴婢们的天,您是奴婢头顶的云,我岂敢如干爹所说啊。”说着便将昨夜万岁与他的对话说给陈敬听。“您今早儿个进宫,儿子没有时间说给您听,但是外面想必已经传开了,到时又不知道哪个人说是我说的,干爹,儿子不敢乱了规矩啊,我只是怕。”说着说着,刘全忠的话都有一丝颤音了。
“你怕什么?”陈敬仍只是盯着他。
“儿子记得,您让我侍候万岁爷的时候交代的话: ‘要手勤、眼勤,要会说话,特别是会说话最为要紧。明白祸从口出,但祸福相依的话。’可是昨晚万岁爷明显就像变了一样……”刘全忠颤抖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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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陈敬低声呵斥道:“你吃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眯了心眼了,万岁爷还是万岁爷,什么变了不变的。”看着浑身颤抖的刘全忠,心里又不免怜惜起来。
“傻孩子,你忘了,你为什么你叫全忠了。”陈敬语气稍软教导了起来:“你这话如果被其他人听到,该如何是好?记着,万岁爷好好的,只是大病初愈,说了些话你们都不懂的话,前儿些年,万岁爷还自封自己是威武大将军呢。”
刘全忠听到陈敬的教导后,心下稍安。低声抽泣回复说:“儿子不敢忘,对万岁爷要忠心,干爹你放心,儿子都记着嘞。”
陈敬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仍往前走。走了几步,递给他一个手帕,说道:“赶紧擦把脸,你还要伺候万岁爷呢,且快回去吧。”
“是。”刘全忠便躬身离开。
太监没有子嗣,却可以在宫里收养义子,这事皇帝都是默许的,无他为了制衡文官的师座关系。
宫里大太监收了干儿子,就如宫外的师生关系一样,以后在宫里就是这个太监的接班人,但是正如文官不会有一名学生,太监也不会有有一个干儿子,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