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危境来使(1 / 2)

青云重山 泓烧鸭 2380 字 2个月前

说罢,不等二人反应,十七便如来时般,轻轻一跃便窜进了数丈高的深林密冠当中——

哗哗…

在一阵扰攘响动后,连带着所有气息一道、完全消散无踪了。

此时,原地只留下斧执事与子显二人呆站着,仰头看着她离去方向的那片漆黑,回想适才她的话,各自脸上只余一副呆愣…

过许久,斧执事才低下头来,看向子显去。

“比仙人还可怕的敌人?”

斧执事顿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直摇头嗤笑道,“她…定是在唬人吧?世上,岂可能有这等…”

“不知道…我也不敢想。”

子显同样是摇头以应、满脸担忧,“她刚才还提到了个‘杬柷剑’,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们还有把叫杬柷剑的法宝,也在我们铉影阁?”

“等等。”

斧执事思索着、顿时想到了什么,“剑、刀、斧…这对应的,不就是四大执事的代号吗?”

“啊?!”

子显闻罢也是大惊,“这…是巧合吧?”

“巧合?”

斧执事反问道,“这能巧合到,不仅名号对上了,就连东西也都在铉影阁吗?”

“照你这样说,那‘石’对应的是什么?”

子显同样反问道,“还有,她不是说她那条树枝也是吗,我们铉影阁也没有‘枝执事’啊…”

“啧…”

斧执事连连眨着眼、即便通过面具也能见到那紧锁的眉头,“看来这等事,还轮不到咱们管,若十七这回所言属实的话,那阁主这样给四大执事命名,他定是与那玄阙宗有关系了。而且,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石’法宝。”

“可能…他就是那个玄阙宗的敌人,也说不定。”

“有这样实力,却喜欢到凡人世界来,搅动这里的武林风云,原来是为取到四大法宝么?”

斧执事神情凝重的揣测说道,“还是…另有所图?”

“斧执事…”

子显看向他,神色于是也渐趋不安起来,“你可是四大执事之一,你…这是在怀疑我们阁主吗?”

“怀疑又如何?”

斧执事平淡应道,“他知道我们所有人的身份,自己却对我们还始终戴着面具,没向我们透露丝毫,也不允许我们去做任何打探与调查。”

“这种情况,不怀疑才奇怪吧?”

“子显,待你以后得知了我的身份,你就理解我为何在担忧这些了。当然,你现在也可以尽管怀疑我,我也还不是揭露的时候。”

“眼下…还是记住十七说的这些话,而后…继续执行任务去吧。”

斧执事于是边将长禾斧系回背上、边同时说道,“向他汇报当然是必须的,他一定知道所有真相。但…若他不告诉我们、选择独自承担的话,那就说明…他也认为轮不到我们插手,或者我们也做不了什么,那就让他先独自面对吧。”

“这…”

面对斧执事的这番话语,子显无言反驳,只得低下头来。

“你休息吧,注意安全,我走了。”

背负好大斧后,斧执事遂向子显告别,而后转过身、踏步一跃而起,顷刻间即消失在了黑暗中。

眼前火堆仍噼啪燃响着,子显注视着火堆,思考着适才种种…

然很快,便见她被火光刺痛了双眼,同时也从沉思中被惊醒了过来。

“唉…”

见到所有人皆已离开后,子显于是背靠着高竹再度盘坐了下来。坐定后,还心事重重的瞥了自己的包袱一眼。

随后,才终于闭上双眼,深呼吸一道后,真正开始休息了。

……

隔日,时间进入了七月。

就在短短数日内,渊国南北开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逐渐风波起伏、似有什么动荡将要发生之时…

千里之外的江国,与此同时也将要不得太平了。

江国南境,江都郢郸城。

这段时日的郢郸城中,是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安宁与祥和。近在都城的民众虽更清楚公主与炎国王子已失踪了近半年,但出不得力、帮不上什么忙,也只有继续过着各自平淡的日子而已。

遂是,也就没什么人关心,王宫中,本来坐在王座上的江王已随着公主的失踪而“避居深宫”去,执掌朝政者已换成“虔国公”姜杵了。

姜杵,上代江王的长子,当今江王的长兄,只比江王大两岁,王子姜夷录与公主姜元夕的伯父。

“虔”是他的封地,“公”是他的爵位。

按黎朝诸国几百年来的传统,王位本应是由他这位长子来继承。

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上代江王在弥留之际、明确表示了将王位传给少子,使其成了当今江王。

虽然有违传统礼例在几百年无数位王公贵族中也不少见,可一旦发生了,便总会成为一个隐患的。

与王位失之交臂的姜杵只能受封虔公,领大将军衔,辅佐国政。

当然,“辅佐”是仅限于公主失踪前的,如今的他是已经“总揽”、可说是位同江王无异了。

如今的郢郸城中,在黎民百姓所接触不到的地方,除了已将王弟幽禁到深宫去、执掌实权的虔公姜杵外,还有铉影阁在此安插的两位执事——剑执事“范成刚”与刀执事“任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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铉影阁派他二人潜伏在此,监视此地情况,时刻向总部汇报。

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从宣国千里迢迢来寻找他们的天门山道士“范远”,则是早在数日前,便已抵达了郢郸。

这段日子,住在距王宫大街较近的一间客栈里,范远是万般无奈。

只听了石执事的一番话便过来了,然却是到了后才发现,说是来帮爹娘的忙、回报铉影阁,自己却根本没有找到爹娘的办法…

自己的身份,又没办法直接进宫面见虔国公,只怕还会坏了事。

爹娘也没来找过他,他甚至没法确定,自己抵达郢郸是否已被爹娘发现,甚至…爹娘还能否认出他来。

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有住在客栈里,日日透过房间的窗户、观察着通向王宫的郢郸街道,勉强也“监视”起此地情况了。

然而,就在七月初一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