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温有些慌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对谢文东道:“文东,那帮人欲壑难填,根本就是无底洞,我们各种变卖家产拆东墙补西墙,前后凑了两百万两黄金后,我们的家底几乎就被掏空了。
我想着再这样下去,大家一起玩儿完,到时不仅救不了你,还会很快陷入死局,于是向各位嫂子建议,干脆拒交赎金,或许还有一些新的转机,嫂子们商量后都答应了,我们才这样办的。”
奚子淇脸色有些沉重的走了出来道:“东哥,我们当时也是没有办法,那帮人只有送信和收钱的时候才会露面,平日里根本查不到行踪和消息,我们对此是一筹莫展,几乎被掏空家底才做出这个冒险决定得。”
其他几位夫人,都微微点了点头,但都没有回话。
芙蓉镇的情况,谢文东自己也有些底,于是他顿了顿道:“好了,这件事事出有因,我也不追究了。我再问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怎么把芙蓉镇搞成这副样子?”
金虎、福来和老温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想说点儿什么,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谢文东直接开骂道:“你们三个,只要我不在,就互相争权夺利,甚至互相倾轧,完全不顾大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知道错了吗?”
金虎噗通一声,也跪倒在地上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东街弄得一塌糊涂,我不该在东街开设赌场和妓院,我不该整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你惩罚我吧?”
福来没有说什么,也默默跪了下来。
谢文东把目光转向奚子淇道:“还有奚子淇,我问你,你有经商之才,为何让生意落得如此田地?”
奚子淇上前几步,作势也要跪下,却被他的母亲何氏拦住,谢文东装作没有看到,也不再发话。
于是奚子淇朝谢文东一万福,抹着眼泪儿道:“东哥,你是不知道,在短短几个月间,抽走足足两百万两黄金,几乎让我们的生意瞬间陷入了停顿,我们生意上的现金流几乎陷入了枯竭。
今年各地兵荒马乱,情况越来越复杂,生意本来就难做数倍,母亲又年岁渐大,听说了我们的光景,索性变卖了徽州府的生意,带着银子过来支援我们,才帮我们基本度过了暂时的危机。”
谢文东见奚子淇哭的一塌糊涂十分委屈,他也有些心软,但是没有下去安慰她,而是继续问道:“亨通钱庄的情况怎么样了?”
雨荷和孙建业夫妇,十分局促不安的站了出来道:“回谢先生,随着老夫人也来到芙蓉镇,我们于徽州府等地的业务来往,也都基本停了,现在只在芙蓉镇经营一些基础业务勉强维持。”
谢文东轻叹一口气,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回去,他继续问道:“乡兵队的情况怎么样了?”
金虎、福来和老温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孙建伟见他们没有说话,于是回道:“大哥,乡兵队的规模只有之前的六成,弟兄们的待遇也锐减的只有一半,但是请大哥放心,凤凰镇的治安巡逻,我们还是没有落下,凤凰镇的安全防护我们还是毫无松懈,期间没有任何其他势力敢来犯我们凤凰镇。”
终于听到一个稍微好点的消息,谢文东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表扬道:“好,好!”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道:“我这次是经历九死一生逃出来的,胡明远那群人和监狱里的那帮混蛋,保不准会故技重施把我绑回去,甚至直接杀过来要人或者打劫我们。你们乡兵队,要做好防护,加紧巡逻,做好应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