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人影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潘良友仍然在几十米外粘着他,鲁德詹森差点被吓到稳不住车把,连忙回头控车。
“这家伙又要追上来了!”
鲁德詹森和意大利的加亚尔多尼他们互视一眼,在这一瞬间,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个遵从祖先的决定——又磕起了小药丸!
至于其实,大抵上也是遵从祖宗了!
不得不说,小药丸是有效的,靠着小药丸的加持,他们将潘良友的甩在了身后。
可是他们压根就没高兴多久,因为一回头,那家伙还在他们的身后。
什么鬼?怎么一直都这样,难道是我幻视了。
鲁德詹森再次回头,依旧是这副情形。
为什么?
鲁德詹森继续前进,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拉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潘良友,他反而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继续机械地踩动牙盘,却渐渐觉得大腿似乎开始无力,踩不动了。
这种事情在长距离运动常会发生的,当车手变得完全疲惫时,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办法帮助自己继续完成比赛,当车手出现这种情况后,他们身体状况很可能会急剧下滑。
可是无论是身旁的这几位,还是身后的潘良友依然紧追不舍。
面对这种情况,鲁德詹森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又一灌下了药片,不是一片,也不是两片,而是五六片,甚至还是用威士忌灌下去。
他的动作让其它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选择跟进。
一时间,这已经不再是自行车计时赛,而是计片赛——按药片数量排名的那种。
靠着小药片的威力,鲁德詹森再一次遥遥领先了。
在距离终点还有不到几公里的时候,原本正骑得飞快的鲁德詹森只觉得眼前一黑,连人带车就直接摔倒下去。
这一幕,直吓的后面的几个人无不是一头雾水,在医护人员跑过去检查时,加亚尔多尼他们的目光中除了惊愕,更多的是恐惧,几乎是下意识到的,他们放慢的脚步,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鲁德詹森很有可能是服用过量了。
“他妈的,我也没少喝啊!”
他们几位,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彼此的心意——他们想活!
没有人想死!
精神上的恐惧,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人一松懈,有药片的加持,也是屁用没有。
很快,一直保持领先的加亚尔多尼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拨动手变,连降几个齿比。
看着踏频变低、速度慢下来的加亚尔多尼,已经追上来的潘良友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从鲁德詹森把药片一阵狂嗑,把人嗑倒之后,他就注意到前面的那几位,放慢了速度。
不是因为他们骑不快,而是因为他们不敢,或者说,他们害怕像鲁德詹森一样倒下去,毕竟,他们之前也是逮着药片“嗵嗵”的猛嗑,要是再这样剧烈的运动下去,人估计就没了!
在超过了瓦尔加什金和吉泽勒之后,潘良友不紧不慢地骑到加亚尔多尼的身边,在超越对方的瞬间,他扭头看了对方一眼,表情中既没有多少欢喜,也没有其它的情绪,只有一种坦然。
赢得坦然!
你们嗑药了!
我没了!
现在你们输了!
我赢了!
没有任何悬念,在最后一公里时,潘良友超过加亚尔多尼他们,尽管加亚尔多尼瓦尔加什金和吉泽勒,在最后一刻也试图追上去,但是内心中对生存的渴望,却让他们根本就不敢挑战身体的极限,毕竟,药物已经把他们的身体激发到了极限,一个不留神,人就直接超过极限,像鲁德詹森一样,死在赛场上。
很快,在人们的视线中,那道红色的身影冲过了终点线,在周围的欢呼声响成一片的时候,潘良友特意询问了一下鲁德詹森的情况。
在得知他已经死去时,潘良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场100公里自行车计时赛上因为服用了过量苯丙胺和酒精混合剂的詹森在赛中突然猝死的意外,震惊了整个奥委会,同样也为这场奥运会蒙上了一丝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