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相应反应,又一名斥候来报。
“报……”
“刘辟弃城而走,他所占领的城县,如今已是一座空城!”
唔……
两则军报几乎如出一辙,莫说许褚,就是曹休、黄忠都大惊失色!
真的投了?
投的这么快?
这难道就是先生说的,何曼击破,汝南立定的原因吗?
“先生真是用兵如神啊……!”
尽管李翊已经提前给曹休打过预防针,说了剩下的人不足为虑。
可当真正听到刘辟、黄邵投降的消息后,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感慨。
他哪里知道,李翊早就已经在后方把诸事给安排好了。
就在曹休与截天夜叉何曼鏖战之际。
黄邵贪财,刘辟见风使舵,李翊便秘密使人赠予黄邵大量钱财……
黄邵本就对抵抗官军有所顾虑,他是一心只想过富家翁的日子。
随着何曼的惨白,他心中再无一丝犹豫,果断投了。
何况他早就听说了,曹营里面的青州军不就是黄巾军么?
那他们算是“本自同根生”啊!
即刻……黄邵献城投降!
而……刘辟,也是一直在观察局势。
如果何曼赢了,他就立马加入战场,过来分一杯羹。
如果何曼输了,那答案也很明显了。
最强的何曼都打不赢曹军,那他还打个6啊?
负隅顽抗不过是螳臂当车,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赶紧带兵逃走,随便找个山头当个山大王逍遥快活去也……
接下来,就只剩下最后一支何仪了。
按照李翊对何仪的判断,此人胆小如鼠,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曹休那边正在整顿,李翊却已经带着主力来到了一座山头。
……
……
汝南本身就是一座山城,四面环山。
一处低山之上。
何仪立在此间,身后是他的万余兵马,感受在山峦带来的丝丝寒意。
他亲眼目睹了方才曹休率众大破何曼万人军队的壮景!
尼玛,太吓人了!
曹军将士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战力这么彪悍。
何仪看着这情景,有些慌了,他一贯不是个大胆的人。
连实力最强的截天夜叉都败的这么惨,他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在曹军手中撑个几回合……
而就在他万分焦灼之际,又传来两则军报,更是令他如坠冰窟,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邵率众向曹军投降……
刘辟弃城逃走……
而许褚本来就和他们这些黄巾势力不对付,现在更是直接加入曹军一起剿他们。
如果不出意外,那何仪多半要出意外。
想到这人,何仪默默地走下山头。
李翊的军队就在那……
李翊一个人坐在桌上,默默地注视着何仪向他走来。
中间也没有军队拦他,只有几名护卫在李翊身后,紧紧地盯着他。
“李……”
何仪走到近前,李司马三字还没说出口,李翊便已抢先打断了他。
“可惜啊可惜……”
李翊指了指他身后的五千大军。
“我手下这帮兄弟都还等着立军功呢,可惜曹文烈就这么打赢了,叫我这帮兄弟没能捞着多少功劳。”
“何壮士,你说可惜不可惜?”
李翊的笑容和蔼,但在何仪看来却毛骨悚然。
他的微微一笑,仿佛一柄尖刀,直刺他的胸膛。
尼玛,三百多人就把何曼给干翻了。
现在李翊手头还有五千军队,那岂不是唾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望着李翊那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何仪连忙跪下。
“李……李司马……我……我……”
何仪声音磕磕绊绊,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就听说曹营玉郎,手段高强,跟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他何仪是投降最晚的,他生怕李翊治他的罪。
“哈哈哈……”
李翊呷了一口茶,表现的非常从容。
“何壮士,我听说你军中有不少人害了伤寒症,可有此事啊?”
“是是是……”
何仪点头如捣蒜,没有丝毫的隐瞒。
“我此次南下汝南,还带来了百名医者。”
“想必何壮士应该也知道我兖州之地,现在已经没有被伤寒症夺去性命之人了。”
说到这儿,李翊又抬头看了眼何仪身后的黄巾军。
“你瞧你手下这些弟兄,一个个冻得耳朵通红,手脚冰凉。”
“这大风大雪的还这么拼命,何必呢?”
“我们军中不仅有治伤寒症的医者,还有热腾腾的饺子,饺子是羊肉馅儿的。”
“若是何壮士愿意,完全可以坐下来跟我一起喝上一碗羊肉汤……”
“岂不胜过在这大风大雪天拼命?”
“何壮士,你说是吗?”
李翊看似是在唠嗑,实则是在谈判。
这也是谈判的最高境界,完全碾着人走。
叫对方没有反抗的余力。
以势压人,因势利导。
先给糖果后给鞭,许以好处的同时,又进行恐吓。
这便是谈判的最高境界。
而李翊对此,信手拈来……
这一次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
何仪整个人面色惨白,浑身上下都跟漏了气的气球一般,普通一声。
何仪跪了……
他这一跪,身后的黄巾军也跟着跪了。
“我等……愿意投靠李司马……加入曹营……”
“还望李司马不计前嫌,饶恕我等罪过……”
何仪身后的黄巾军多达万人。
许多后排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看着前面的人跪了,他们也跟着跪。
听着前面的人喊口号,他们也跟着喊口号。
完全是肌肉记忆。
“我等愿意加入曹营,还望李司马引荐!”
有的人待喊完之后,才发现,哦……
原来我们已经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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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