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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拄起拐杖,“我去隔壁问问晋墨媳妇,这事情到底怎么处理法?他们家宁曜阳惹事儿,把我们顼哥儿给害惨了,不给个好的说法,我们伯府不能吃了这么大的亏!”
还是宁二爷在外面做官久了,格局大些,识大体一些。
他忙把老太太拦住了。
“娘,您千万别去!顼哥儿说了,是他自愿的,没人强迫他,再说了,四弟妹说了,我们家宁顼的汤药费侯府都包了,还拿了不少的补品过来,以后不会亏待我们宁顼的,宁顼的伤也没你们说得那么严重,府医说了,休息几天就能好,也没有伤着脑子,也不会残废,更不会影响读书,您不用着急。”
大老太太三角眼,吊梢眉,一脸愤然。
“什么不急?我亲孙子我不急?可怜我们家的顼哥儿,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宁二爷道,“小孩子不吃亏上当,是不会长教训的,这回让他吃了这一亏,下次就明白事理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儿。好了,等几天再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那得罪了长公主府呢?影响你的官职呢?”大老太太还是不放心。
“这前面还有侯府扛着呢,长公主在京城里也不能一手遮天的,她要能摭,她家小世子犯了事,还会被暗卫司抓去吗?退一万步来说,真让我穿了小鞋,二叔他们回来了也不会坐视不管我的,我自己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宁二爷说话有理有据。
今天这事儿,要是最后小世子打了人,扬长而去。
或者,他心里还会毛毛躁躁的。
可是小世子被暗卫司带走了,又据说长公主去了暗卫司一趟,都没有带出来人了,长公主转头就去了宫里……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他心里就越发的安定了。
老太太听二儿子的。
二儿子有实际官职,有本事,全家人都靠他一个人的官位吃饭。
宁顼也是二儿子的嫡长子,二儿子都不急,那她也就没有那么急了。
剩下的就是忿忿不平。
她把屋子里那些礼盒都打开瞧了瞧。
“晋墨媳妇也太小气了,我们顼哥儿伤成这般重,就给这么一点补品……要是老二两口子在,绝不会像她这般小气。”
老二两口子是指老侯爷夫妻两人。
宁大夫人看着那些补品眼馋得很,有些阴阳怪气,“娘,我之前就和你说了,晋墨媳妇小气得很,她们家请了好夫子,都不愿意让我们琨哥儿去旁听呢。”
宁三夫人元氏轻咳一声,“这些补品看起来不多,但是价值不菲的,值上千两银子呢!还把顼哥儿的汤药费侯府也包了,咱们两家人是一家人,其实也不用计较那么多。”
听到值上千两,大家都闭了嘴。
宁二夫人原本一直哭的,哭声也小了一些。
老太太眼尖,拎了一盒子。
“既然这么好的东西,顼哥儿应该吃不完,孝敬一盒给老身我吧。”
宁二夫人一把拦住,“娘,等顼儿好了,要是吃不完,媳妇再拿去孝敬娘不迟,顼哥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说着又哭了起来。
老太太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