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傲娇女心中一颤,却故作平静的道:“我们是亲戚啊!”
“是。”蒋庆之顺势坐稳了亲戚的身份,心想亲戚可不能成亲吧!
“那你……”卢珊儿愁眉苦脸的道:“此事爹爹说无解了。”
“总会有办法的。”蒋庆之说道:“不过切记,在外不可为我说好话。”
“为何?”卢珊儿突然昂着头,“谁为你说好话了?”
呵呵!
小女生的傲娇情绪,蒋师傅只是笑了笑,温和的道:“你想想,外面对我不利的谣言越多,陛下那里会如何想?”
“是啊!”卢珊儿被点燃了智慧之火,双眸发亮,“陛下英明,自然知晓你形单影只,没有野心。可严嵩他们却权势滔天……”
“看,你这般聪慧……”
蒋庆之几句话,就让卢珊儿觉得这个道理是自己悟出来的,而且还用来教导蒋庆之。
我的智慧能点亮整片天空……卢珊儿起身,“我要赶紧回去,让爹爹万万不可为你说好话。”
晚些,富城把卢珊儿送了出来。
卢珊儿走出大门,看着神采飞扬,令随行的仆从愕然。
“先前小姐进去的时候,可是愁容满面,怎地不过片刻,就喜笑颜开。”
送走卢珊儿,蒋庆之叫来富城和窦珈蓝。
“此事我想了许久,根子在夏言那里。”
蒋庆之糊弄走了卢珊儿,脑子里冒出了一些想法。
富城说道:“是。夏言窃取陛下威权,必死无疑。可当如何逆转这个局面?”
“时光无法倒流。”窦珈蓝秀眉蹙着。
富城想了想,“伯爷,要不……认个错吧?”
这是最好的法子。
也是无奈之下的妥协。
至于以后,先把眼下的难关过了再说。
“外面如今有人说我是夏言一党。”蒋庆之笑了笑。
“我的伯爷哎!您怎么还笑的出来哟!”富城苦笑。
“我只是有些疑惑。”
“什么?”
“为何不说,夏言是我蒋庆之一党的!”
富城心中一震。
蒋庆之眸色平静,但自信之意却蓬勃而出。
“陛下本无杀夏言之意,可这个倔老头却屡屡上书为自己鸣冤。每一次上疏鸣冤都是在提醒陛下,该杀了夏言,以儆效尤!”
蒋庆之缓缓说道:“要想解开这个死结,唯一的法子便是……”
他看着二人,“让夏言改口!”
“改口?”
“对,也就是,认罪!”
富城一拍脑门,“是了,夏言若是认罪,便是文官向陛下低头。如此,陛下威望大涨。”
夏言的强硬和威势曾令百官震怖,这样一个强势的前首辅,却匍匐在了嘉靖帝的脚下。
嘉靖帝会如何?
释然。
得意。
俯瞰朝堂,看看谁还有挑衅帝王威权的胆子!
夏言的认罪便是自救的解药。
“可……夏言不肯低头。”窦珈蓝说道:“那是他的命。”
丢掉了刚直的个性,夏言的政治生命也就终结了。
蒋庆之叹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进入诏狱。”
不能潜入诏狱,如何说服夏言?
窦珈蓝一怔,仔细想了想,“我倒是认识诏狱中的一个副百户,不过没什么交情,想说动他……难。”
蒋庆之眼前一亮,“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去打探此人的喜恶。”
“是。”窦珈蓝出去了。
再回来时,带来了一个消息。
“那副百户叫做李敬。”窦珈蓝看着有些沮丧,“此人古板,这也是陆炳看中他的缘故。”
“可有喜好?”
蒋庆之有些头痛,心想难道这个国祚真的挣不到?
夏言若是不死,便是对历史的巨大改变。
也是对严嵩一党和朝堂的一次改变。
一两年国祚总是有的吧?
窦珈蓝说道:“李敬平日里就坐镇诏狱,无事便在家逗鸟。”
“遛鸟?”蒋庆之脑海中不禁泛起了些不宜的画面。
“是逗鸟。”窦珈蓝在锦衣卫那个大染缸里待了许久,对这些词汇了如指掌。
“他喜欢鸟?”
“是,这是李敬唯一的爱好。”
蒋庆之眯着眼。
“什么鸟?”
“画眉。”
蒋庆之吩咐道:“悄然去打听一番,京城周边哪里的画眉鸟最好。”
消息很快传来。
“大兴那边就有个鸟市,那里的画眉鸟最贵的曾卖出百金。”
所谓百金,指的是百贯钱。
“玩物丧志啊!”
蒋庆之把多多丢在家中:“走,买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