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说完后,就退后了一步不再看二皇子。
二皇子此时脸上的神情差点没能维持住,他神情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原地:“贾大人。”
贾赦此时却是看向皇上,一撩官袍跪在了地上:“陛下,贾元春自从嫁于二殿下后,每次来臣家中都挑三拣四,臣一方面因为她是已经出嫁的姑娘,另一方面则是顾忌二殿下的面子,所以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说着,贾赦的泪水流了出来,站在一边的曹旭看着贾赦的泪水嘴角抽了抽,有一说一,他妹夫这个说哭就哭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
“陛下,臣知道臣没本事,但是这不是家中妻儿被贾侧妃欺负的理由,还请陛下给臣做主。”说完贾赦就跪在那里默默流泪。
旁边有位大臣却是眼中一亮,自从?
贾赦这话说的有意思,尤其是里面的那句话,自从贾元春嫁给二皇子后,所以是什么让贾元春这样有底气?
立马反应过来这一点的那位大臣上前一步:“陛下,臣认为贾元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与她身后的人分不开,还请陛下详查这件事。”
二皇子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自从贾元春嫁人后,那么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这说的人是谁。
他连忙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看见二皇子眼神的大臣立马上前一步:“陛下,臣听闻那贾元春出嫁前就不是什么良人,曾经差点冻死幼妹,所以她的性格与她出嫁后关系想来不大。”
“怎会不大?”刚才说话的那位大人嗤笑一声,“俗话说得好,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这贾元春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二皇子额角的青筋一跳,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怪他没有教导好贾元春了?
不过,二皇子看了一眼太子,这些太子党也未免有些过于迫不及待了吧,这样就像将自己拉下马?
而且他们这句句都指向自己,这也未免有些太明显了吧,他相信自己的那位“好”大哥应该不会再父皇面前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贾赦,你先起来。”皇上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李萱道。
李萱瞬间就心领神会,迈着小碎步走下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贾赦:“贾大人,您先起来。”
在李萱的搀扶下贾赦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贾赦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皇上对贾赦说了一句道,只是这句话让二皇子心下一沉,皇上这是要为贾家做主。
“还有再别哭了。”皇上突然有些无奈道,上次求着分家这个贾赦就哭哭哭的,这次又是这样,这到底是谁教他的啊?
“是。”贾赦用袖子抹去眼泪乖乖应承道,然后满眼信任的看着皇上。
“长泽。”皇上突然喊了一声二皇子。
“父皇。”听到皇上叫自己的二皇子连忙应声。
“贾元春既然已经嫁给了你,那你就有教导她的职责,明白吗?”皇上的眼神平静无波。
“是,儿臣明白了。”二皇子低头答应道,只是掩盖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
“前几日还有官员向朕提,说是你已经大婚可以去六部历练了。”皇上的语气不紧不慢,却是让二皇子心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众人就听见了皇上的转折:“但是现在看来你连自己的府上都掌管不好,朕又如何放心将你放入朝中。”
皇上这句话刚说完后,二皇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皇子大婚后方能接触朝政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除了太子。
本来现在的二皇子已经马上就能去六部历练了,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样二皇子如何不郁闷。
只是现在的他也没办法反驳皇上,只能向皇上低头:“是,儿臣受教了。”
“罚你半年俸禄,接下来的半年你就待在府上不要出门了,等你将府里处理好了在看。”皇上将对二皇子的处理说了出来。
只是这个决定却是让下面的诸位大臣们都有些不满,这个惩罚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
只是罚了半年的俸禄,这对二皇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重点是那半年不许出府,这才是对二皇子最大的惩罚。
而诸位大臣之所以都有些不满,则是因为太子一方觉得罚的有些轻了,半年的俸禄算个啥,而且皇上只是说不让出门,但是没有说不让参加政务啊。
二皇子一方则是觉得,半年不让二皇子接触政务,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等到半年后朝堂之上变成什么样子那可就说不定了。
就这样在双方都不满的情况下,这一天的早朝终于是结束了,太子在朝会结束后就被皇上给叫了过去。
“父皇。”太子向皇上行礼道。
“起来吧。”皇上示意太子起来。
“谢父皇。”太子恭敬的站起身,静静的等着皇上发话。
皇上一边用朱笔批阅奏折,一边开口问道:“对你二弟的处理,你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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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闻言就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丝毫没有慌道:“一切听从父皇的意思就好。”
“可是朕想知道你的想法。”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笔,认真的看着太子道。
太子心中一紧,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在此时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旁边的李萱挥挥手:“将那件事都告诉他。”
“是。”李萱心知皇上说的是那件事,他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将二皇子与贤妃娶贾元春的真正意图告诉了太子。
因为与贾瑚有交情,所以太子隐约知道当初贾家为了得到父皇的支持而付出了什么,因此在听完李萱的话后,太子心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一下贤妃与二皇子了。
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让他们觉得娶了贾元春就能得到荣国公留下的遗泽?
荣国公不是傻子好吗?
不将东西交给要继承家业的长子,而将东西交给明显偏心幼子的夫人,荣国公他只是老了,不是脑子犯病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