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连连冷哼,“据我所知,你是蜀国通缉的犯人,只要进入蜀国境界,你将必死无疑,身边还带那么多人,如今饥荒之年,这些食物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孟祁宴不和他废话,直接说,“我虽然是蜀国通缉的犯人,可我如今仍然在赵国,你也无权叫我怎样,来接应我回国的是,陆太傅之子,陆九行,他可是作为蜀国的使臣,他若是现在折返回京城,参奏你一本,我怕你的乌纱帽难保。”
刚刚那个肥胖的男人在那里吹耳旁风,“爹不要听他胡说,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他就是吓唬爹的,依我看,将这一群人通通打入天牢。”
曹县令怒火中烧,反手一掌甩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肥胖男人被打的在原地转了好些个圈。
“你简直蠢笨如猪!那蜀国的陆九行,已经去县衙警告我了,那是什么人物,直接进宫面圣的!愚不可及!”
孟祁宴静静看着曹县令教训完傻儿子,一脸赔笑地望着自己。
达到目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捏住对方的弱点和把柄,反过来要挟。
他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曹县令态度恭敬,“质子风尘仆仆赶来,怎能不去我府上做客呢,若有事,去我府上说。”
孟祁宴语气寒凉,“各自退一步,你即刻开仓放粮,陆九行必然不会去京城,参你私吞粮食,万一风声泄露,朝廷派人调查大人,那可是要抄家下狱的,不能把我怎样我也不能叫你怎样。”
曹县令花白的胡须止不住地颤抖着,脸色丝毫不改,“蜀国质子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威胁于本官?”
孟祁宴心平气和地说,“我并非威胁大人,而是替大人解忧,你头上的乌纱帽,要与不要,全在你不在我。”
他观察着曹县令的脸色,只见其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怒火一般,又发作不得。
“通知全城百姓,去城门口,本官要开仓放粮!”
站在不远处看戏的陆九行见孟祁宴单枪匹马对抗曹县令。
孟祁宴真的很有一代帝王的谋略与果断。
他真心钦佩孟祁宴。
“自然大人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我返回蜀国后,若是两国邦交能一直长存,我会向赵国皇帝,美言大人几句!”
孟祁宴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出去,只见陆九行走过来。
两人相视一笑。
从楼下挤满了百姓,排成十里长亭,等待领取大米。
孟祁宴的一桩心愿了,曹县令虽然是贪官,可是他更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
才选择各自退一步,可惜,他没有权利除掉这样的贪官。
彻底还百姓安宁。
文山好奇孟祁宴的来历。
孟祁宴拍了拍文山的肩膀,“谢谢你的信任,我相信一定能走出黑暗,重见光明。”
文山几个兄弟也纷纷表忠心,决心誓死追随孟祁宴。
将来如果打进汴梁城,他们也能谋个一官半职,甚至是封侯拜相,也未可知。
不过哪有那么容易能够策反江山的,其中必有人牺牲。
孟祁宴说出心中的顾虑。
文山爽朗一笑,“我和我的兄弟决心追随大哥,就是想混口饭吃,如今也知道大哥的身份和处境,我等更加下定决心,跟着大哥混,有肉吃能当官,总比在山上饿死强!”
孟祁宴眼底泛起泪花,感动点头,“承蒙信任。”
临走时,曹县令拿上一百两黄金,还有一小箱珠宝首饰。
小心翼翼地呈至孟祁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