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七双指入口,发出一声尖厉的啸音。
突然之间,武阳城外的雪野上卷起一团风搅雪,在晨光斜射之下、在雪雾弥漫之中,跃起无数条身影,呼喝着扑向城门方向。
两名奔跑在最前沿的汉军健卒,戴着特制的棉手套,向着吊桥的青铜链条挥斧就劈。两条铜链应声而断,然后又反弹向城墙之上,发出巨大的轰响。
此时,尚自躲在城门洞一侧藏兵洞中的士卒显然也听到了不对劲,慌慌张张地奔出来数人。
一见冲击而来的汉军,也是大骇,立即动手去关城门。
有的守军手忙脚乱地去抓戈矛,去抓弓矢,但这大冬天里,手脚都冻僵硬了,根本拉不开弓,挂不上弦,更是连长戈也握不紧,只能胡乱用两条臂膀抱着。
冲在最前排的十余名汉军则不同,人手一支连弩,手上还戴着棉手套。负责发射的右手,还是戴着无指手套,方便操作。
汉军手法娴熟,悬刀不断扣动,箭矢如雨暴射,棉花保暖之下的身形,灵动得不像话!
瞬间,整个城门洞被密集的箭矢所笼罩,没有一个人能够躲过这一蓬箭雨的攻击,城门洞失守!
城墙上驻扎着东胡人的一支小队,小头目打着哈欠朝城下张望,顿时吓傻了:在雪白的原野上,每一个奔跑涌动的身影都是那么明显!
这是哪家诸侯的部队?大冬天的不在家里“猫冬”,打特么的什么城池!
惊吓之余,小头目毫不迟疑,抓起腰间的牛角号就开始狂吹:“呜——呜嘟嘟嘟……”
易十七拿出一个掌心雷,在亲兵手持的火炬上一点,淡然地扬臂一挥。
“轰!”城墙之上爆起一团烟火,号声戛然而止!
汉军迅速突入城中,占据了北城门,并迅速向城中的府库、粮仓、兵营等地发起进攻。
易十七登上箭楼,举起望远镜向武阳城中四下遥望,突然他看到西城角一处空旷之地,赫然是东胡人的马厩。
小主,
东胡人之所以将马厩建立在城内,是吃了上次平邑之战的亏。当时,汉军将城外马场的马匹全数盗走之后,东胡人登时哑了火,根本不敢出城交战。
而这些马厩,是拆除了武阳城三个街坊之后新建立的,不知多少人家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东胡之害,可见一斑。
上次在平邑成功盗取东胡人的马匹之后,易十七也发现了这些草原民族的软肋所在,那就是过度依赖骑射。
骑射骑射,有马方能骑,能骑方能射。身跨战马的东胡人不可一世,失去了战马的东胡人狗屁不是。
易十七果断下令:“进攻马厩,不得放任何一匹马儿出城!”
啸乃古此人是东胡人中坚定的“劫掠派”,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