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一动不动地站在当场,嘿嘿干笑了两声:“朕大意了啊,没有闪……”
聂政也是大惊,电光石火之间,就发生了这样大的纰漏,作为侍卫之臣,是自己失职啊。
聂政心到意到,一声暴喝,身形飘在空中,玄铁宝剑已经出铮然出鞘,径直向敌人攻去。
越人只是身形微微一缩,将自己完美地隐藏在俱酒后面:“叫他别动!”
俱酒看了看,屋内这个狭小的空间实在是狭小了点,聂政确实也施展不开,于是他示意聂政退下。
然后挤出一朵笑容:“王孙,此何意也?”
王孙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坏了,他吃惊地冲着那个越人道:“姑母,休得无礼……”
姑母?俱酒明白了,这位出手将自己挟持的越人,居然是越国公主假扮的。这个黑妹,真特么够黑的!
还将剑架在朕的脖子上,这是要干吗,逼婚吗?死了这条心吧,你个黑妹!
俱酒道:“哦,原来是采采公主驾到,失敬失敬!”
采采公主从其身后露出半只眼睛,冷冷地命令道:“让那个耍剑之人退下,本公主有话要说。”
俱酒挥了挥手:“政兄,且去!”
聂政震怒不已,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挟持了王上,而且还是个女的,这在聂政的保镖生涯中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聂政保持执剑的样子,一动不动,嘴中发出威胁:“公主,政之剑下,死人无数,不在乎多公主一人。”
采采公主径直将手上的剑用力一压,俱酒感觉到一丝血液已经渗了出来。
他自忖越国不过是想挟持他谈谈条件,并不是真的要自己的性命,在自己的驻地,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
于是再次开口道:“聂政,按公主的吩咐去做。”
聂政无奈,一步一步地退出室内,旋即口中一个呼哨,将一众亲卫全部召集起来,口中大声下令道:“围死,围死!但有片羽得脱,老子剁了尔等!”
俱酒听闻此语,不禁苦笑,自己这次真是大意了,聂政更是快气爆炸了!
俱酒温柔地道:“公主,是不是可以坐下说话?王孙?劝劝公主嘛!”
王孙搜泪眼婆娑而又惊恐万状地伸出双手,不住作揖:“姑母三思,三思啊,千万不要伤害汉侯,否则,否则……搜唯有一死而已。”
采采公主冷哼一声,将俱酒重重地按在了座上,将剑由右手转左手,身形从身后转到了俱酒的面前,一又杏眼瞪着俱酒,寒光四射。
突然采采公主一把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闻言汉侯颇喜美色,今日请开尊目,采采果丑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