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正色道:“刺客某某,韩国人氏,某年某月至某年某月曾在太子府中当差,可有此事?”
太子府中这么多下人,韩屯蒙哪能记得清?
当下喝问门口近侍,近侍回想一会儿,肯定地答复,有此人等,后不知所踪!
这下太子不淡定了,他急切地搓着手来回踱步。口中言道:“坏了!坏了!”
老沈唉声叹气:“坏大事矣!昨晚沈某面见襄城君,襄城君直言,太子行刺,是君疑臣也。君疑臣不诛,则臣必反!”
太子一下子愣住了:“真有此言?”
老沈道:“果真!”
太子吼道:“沈司寇,本太子对天发誓,并未派人行刺襄城君!有人陷害本太子!君其信否?”
老沈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信!襄城君之伤,几欲送命,此沈某亲见也。为污他人而自戗如此者,天下未见!”
太子沮丧了:“某也不信!”
太子韩屯蒙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陷害了!但他没来得及喊冤,就已经开始怕了。
话里也不自称“本太子”了,俱酒的称呼也变成“襄城君”了。因为俱酒真要反,整个韩国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依托城高池深,加以抵挡,但韩国的国势就会从此衰落下去。
韩屯蒙萎靡了一会儿,又神经质地跳起来:“走走走,沈司寇随某速速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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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屯蒙拉着沈无损火急火燎地奔入议事殿中,韩侯已经接到了俱酒加急送来的军报,正在和许异商讨对策。
韩屯蒙和沈无损连礼都没有施全了,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君父(君上),大!事!不!好!”
韩侯与许异对视一眼,不解地看着这两位,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搭档演俳优戏的?
韩侯心平气和地问道:“何事惊慌?”
韩屯蒙与沈无损继续异口同声:“襄!城!欲!反!”
韩侯听得直皱眉,襄城君欲反,太子这段时间在他耳边念得都快起茧子,但也用不着两个人一起说啊?还特么的这么大声!
韩侯不悦了:“何以见得?”
韩屯蒙、沈无损,异口同声地:“刺客行刺……”
“哗啦啦啦!”
韩侯把桌上的竹卷全部推到了地上,怒气冲冲地瞪着两人,你俩今天非把寡人气死不可是吧?
韩侯指着沈无损:“沈司寇,尔先讲!”
沈无损急急上前一步大声道:“君上,有刺客行刺襄城君……”
韩屯蒙急切地冲上前去:“君父,刺客栽赃陷害儿臣,谓儿臣主使行刺……”
沈无损:“襄城君重伤未死……”
韩屯蒙:“俱酒把新仇旧恨全部算在儿臣头上……”
沈无损:“襄城君心怀怨恨……”
韩屯蒙:“欲兴兵北上,报复儿臣……”
……
韩侯气得把龙案重重一拍,差点把手腕拍骨折了:你们这俩二货,又开始说对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