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一个激灵,这些日子他到处乱跑,各种折腾,怎么忘了这个重要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那位为自己做衣裳纨裤、到处揣辟邪红包的人,以及和自己一母同胞的两位妹妹,才是他最大的软肋。
在没有安顿好这三位之前,自己不可能放手去搞事情。本来自己应该主动提起这件事的,没想到却成了便宜老舅感情牌里面的压轴好劲。
秦公师隰继续道:“贤甥,寡人预见,晋国国祚,五年而止。吾妹历尽苦难,奈何如此?”
俱酒此时已经明白便宜老舅的企图了,他是试图把自己的便宜老妈控制在手里,然后才能放心地使用自己。就像放风筝一样,风筝可以放出去;线,必须死死的握在自己手里。
君主驭人之术,岂虚言哉?!
俱酒暗暗惊讶,国君这个位置,真的不是哪个人都能坐的。历史上的秦献公,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尽管自己作为穿越者,利用历史的脉络走向,做了点推波助澜的事情,但当你面真正面对这些活生生的历史名人时,不由得不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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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师隰这是要用庶妹这张牌,牢牢地压住自己。偏偏俱酒还没有牌可打,只能乖乖地任其得逞。
因为,让便宜母亲和两个妹妹归秦,这是当前保证他们安全的唯一选择。
俱酒决定赌一把,他避席而起,长揖到底,以头触地:“请君上救我母亲!”
秦公师隰很满意,他对自己的话术设计充满了得意之情。
起初说了太多感谢你小子的话,然后只用一招,就把欠你的人情还清了。而且还捎带扣押了三个人质,不怕将来你小子翅膀硬了,到处瞎蹦跶!
秦公师隰稍稍收敛了得意之色,故作惊讶地道:“贤甥何必如此,寡人与妹,手足情深。见其身处水火,焉得不救?”
当下转头对监突道:“大监,传寡人令,即刻命行人使晋,甘酒厚礼,迎君夫人回秦,以解寡人手足之思。”
监突低声应诺。
秦公师隰又道:“慢,把寡人那两个外甥女也一同接来,好让寡人亲近亲近。”
俱酒提高了分贝、大声称谢:“外臣多谢君上!”
监突吓了一跳,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秦公师隰恰到好处地黑了脸:“嗯?!”
心道,是该你小子表现表现的时候了。
俱酒知道秦公师隰的意思,他是想通过打感情牌这一招,让自己入秦称臣。
但俱酒对这个确实有思想顾虑:作为穿越者,他肯定是想独立发展的。自己出身于晋,再先后受封于韩、魏,现在加上一个秦国,都凑足一桌麻将了!
对对对,麻将也得赶紧发明了,战国人民的娱乐生活太贫乏了,必须得丰富一下!
俱酒犹豫再三,期期艾艾地道:“君上,韩侯于外臣,知遇至深。外臣窃思,待完成使命,辞去韩职,再行入秦,以报君上。”
秦公师隰冷哼一声:“哼!何止韩侯对贤甥有知遇之恩,恐怕魏侯亦对贤甥知遇颇厚吧?
俱酒,晕…懵…脑袋瓜嗡嗡嗡
秦公师隰直接摔出了王炸:“嗯?魏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