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也拿出了自己的那块玉牌，两张玉牌合在一起，上面赫然刻着：“盗神”！“盗圣”！

没错，那鼎鼎大名的盗神和盗圣，就是现在在小院里对峙的两人。

姬无命和化名白玉汤的，白展堂。

姬无命将两块牌子怼到白展堂面前：“你瞧瞧，瞧瞧！瞧瞧上面写的什么！”

“你！盗圣！”

“我！盗神！”

“可你说说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那偷来的东西玩两天你又给人送回去！”

“我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哪个贼还带往回送东西的！”

“老白，我们都不年轻了！再这么消极下去，吃我们传扬江湖的名气老本，还能吃多久？”

姬无命恨铁不成钢，白展堂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太不上进了。

可他心底存着良善，实在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

见姬无命瞪着俩大眼珠子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白展堂被盯得实在心虚，知道自家兄弟跟着自己受苦了，烦躁的一挥手：“诶呀！大不了以后我偷完就只还一半！总行了吧？”

姬无命无语。

翻了个白眼丧失了激励的力气，把玉牌往怀里一塞，也不理他了，作势就要把那掌柜的继续往井里扔。

白展堂是真的急了。

杀人和偷东西，这本质可差太多了！

小姬要是这一次走错了，以后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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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放下！听见没有？！”

姬无命无视他，吕轻侯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被他怼进了井里。

白展堂站不住了：“行，你不听我的是吧？”

白展堂作势要走，走到后门却突然喊了起来：

“来人啊！！杀人了！！”

“来人啊！！杀！唔唔唔！”

姬无命真的是服了自己这个发小了：“你是有病是不是？！”

姬无命死死的捂着他的嘴，有些气急败坏。

白展堂甩开他，将吕轻侯拽了出来，嘴上还咕哝：“我也没说不让你杀人啊……”

姬无命瞪他一眼，赶紧去把后门也关上了。

白展堂检查了一下掌柜的气息，松了口气，和气冲冲的姬无命掰扯。

“不是小姬，你听我说。”

“咱们就偷个东西，真犯不上杀人！这性质他不一样！”

姬无命知道自己兄弟胆小，可这人不杀不行：“他见过我！”

“见过你咋了，我还见过你呢！你把我也杀了?!”

白展堂下意识怼了回去，姬无命又是一个瞪眼，白展堂老实了。

“龙门镖局那位新娘子的几箱嫁妆，还有她腰上那颗珍珠，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等到事发，让这小子把我的模样说出去，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白展堂嗫嚅：“那、那也不能杀人啊……”

姬无命叉腰，白展堂心虚了一瞬：“诶呀，你也说了这一单能捞个大的！到时候咱哥俩逍遥个三年五年的丝毫不是问题。”

“等做完这一票咱俩就跑远点，躲个三年，等风声过去了，不还是两条好汉吗？”

“可真要杀了人，那可就真在六扇门挂了名，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被在外面游走的捕头碰上！”

“该怎么选，你自己想吧！”

白展堂一屁股坐在井边，不吭声了。

姬无命沉默，想了想，看老白这模样，心下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

他倒是不怕被抓，把人都杀了，谁还能知道是他干的？

他就是看老白这德行……

啧，不杀就不杀。

大不了跑远点……

白展堂笑了，当即就要和姬无命来个拥抱，被他嫌弃的躲开。

正在这时，郭芙蓉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

“掌柜的？”

“小二？”

“奇怪了，这人都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