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走火入魔,宫唤羽如今内功大成,其余人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云为衫和宫子羽联手,内力相合,倒是能抵上几招。
可云为衫还有伤在身,到底被宫唤羽将盒子拿到了手。
看着人几个起纵消失在夜色。
宫尚角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追。
总归那盒子里的,是假的。
经过休整,宫门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可所有人都清楚,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无锋控制下属,种下的半月之蝇非毒乃补药一事被宫门向着江湖传了出去。
即便动摇,可一开始深受无锋控制的门派仍旧不敢有其余的动作。
直到半月后,这个消息在江湖上才算是彻底炸开。
无锋动荡,无数人员反扑。
又是半月,在由宫门牵头,剿灭无锋的大型江湖行动,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一时间,让人闻风丧胆的无锋成了丧家之犬。
无锋总部
上官浅和寒鸦柒赶着架被油布盖起的巨大马车,停在了总部前的山腰上。
与带队而来的宫尚角和宫远徵不期而遇。
宫远徵在上官浅身上扫视了一圈,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宫尚角神色平静,只握紧的缰绳泄露了几分隐忍和克制。
寒鸦柒侧了侧身,挡住了那两人的视线。
上官浅好笑的拍了拍他,没管那两人,一起将马车上的油布拆开,露出了里面的庞然大物。
宫远徵来了几分兴趣,宫尚角握着缰绳的手却不动声色的紧了又紧,面色都紧绷了几分。
调好角度,待下方各势力的人全部撤离,大家伙发出震动的轰鸣。
宫远徵下意识上前,寒鸦柒却已经带着人快速退后。
转眼间,那屹立了几十年的无锋总部,被夷为平地。
这段时间为了研究这东西,他们两个可把自己家祸害了够呛,炸了不少山头,还好,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一片烟尘迭荡中,上官浅拍拍手,满意的同寒鸦柒一起转身潇洒离去。
一块玄铁牌子远远的向着宫尚角飞去。
宫尚角伸手接过,赫然就是被带走的那份真的‘无量流火’图纸。
宫尚角唇角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宫远徵不知何时捏出了暗器,对着寒鸦柒的后背比划来比划去。
……
无锋老巢被端,可点竹却没有一点消息。
上官浅只好暗中留意云为衫的动向,守在宫门附近。
惹得寒鸦柒还以为她旧情难忘,上了好几天火。
所幸,有心人,天不负。
终于是让她等到机会了。
云为衫要回云家省亲。
寒鸦柒啃着饼子蹲在船板上,瞧着宫门那来往搬运的礼箱很是不解。
“宫门是怎么想的?
你之前不是提醒过他们,云为衫就是无锋少主吗?”
上官浅饮了口茶,垂了垂眼帘,示意寒鸦柒看最后那艘船上搬运箱子的下人。
“那是角宫的侍卫,实力与金复不相上下。”
“这次行动,只怕其中也有宫尚角的手笔。”
寒鸦柒挠挠头,感觉头有点痒:“莫非,云为衫彻底投靠宫门了?”
上官浅摇头。
云为衫那个人,心思太深,她看不透。
“她投靠宫门也好,将计就计也罢。”
“这一次,便要她有来无回。”
“我要用她和点竹的项上人头,祭我孤山满门!”
砰的一声,手上的茶杯轰然碎裂。
寒鸦柒暗骂一声,连忙起身过来,没好气的一把抓过手腕,给她处理伤口。
宫门的船队行的慢,上官浅和寒鸦柒日夜兼程,早他们两日到达梨溪镇。
看着街上有些面熟的一两个身影,上官浅带着寒鸦柒隐入暗处。
“果然,宫门早已布下陷阱,就是不知点竹还会不会前来……”
云家表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商贾家族,可两人查探过,会武功之人不在少数。
为免打草惊蛇,两人都不敢贸然有动作,静静在云家潜伏。
直到这日。
云为衫留下女侍、侍卫在门外,自己一人进了以前居住的房间。
房檐上,上官浅死死的盯着。
他们昨夜就藏身于此,那间房间未曾有一人出入过。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房间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女侍们对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
毕竟来之前执刃大人曾交代过,云夫人独处的时间不得超过半盏茶。
正犹豫着,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云夫人’走了出来。
懒懒的看了他们一眼,率先向着前院走去。
待下方的人离开,上官浅却没有丝毫动作,反倒眉头紧皱,盯着那关紧的门,目光沉沉。
“怎么了?”
上官浅手指轻捻,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短剑。
“不知道,我总觉得出来的云为衫,有些不对劲。”
“那个眼神……,不像是云为衫会有的。”
那高高在上的睥睨和深埋其中的不屑,和方才进去那个清冷的人,太过割裂。
寒鸦柒眸光一暗,嘴角咧开邪笑。
“有没有问题,看过不就知道了!”
说着,人影一闪,短剑已经撬开了侧边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