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短剑破空,直直抵在云为衫的喉咙处:“都别过来!”
宫子羽被金繁扶起,望向上官浅满是不敢置信。
“为什么?!阿云虽是无锋,可已弃暗投明!你曾同为无锋,应该懂她的身不由己!”
“呵~,身不由己?”
“宫子羽,你确实蠢。”
此时的上官浅好像褪下了往日温柔的外壳,竖起满身尖刺,不吝施舍给每个人无尽的恶意。
“无锋少主,如何弃暗投明?!”
宫子羽怔住。
什么少主?
少什么主?
“阿云……”
小主,
云为衫眸光闪烁,没有看宫子羽,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上官浅。
她很奇怪。
准确的说,从那个小丫头出现,她就变得很奇怪。
“我本想着留你些日子,以作后手,现在看来,原来的计划用不上了。”
“那在离开之前,我怎能让你活着?!”
剑尖微动,似是下一秒就能挑开云为衫的喉咙,身后月公子长袖鼓动,猛然向着上官浅后心击去。
近乎同时,云为衫手腕一动,内力汇聚,身形侧转避开剑尖的同时,一掌向着上官浅丹田打去。
上官浅身形扭转,避开丹田,短剑改变方向直冲云为衫心脉。
硬是拼上重伤,也要云为衫命丧于此!
身后寒鸦柒嘭的倒飞而出,砸在上官浅脚边不远,吐出一大口血。
宫子羽瞳孔剧震:“不要!”
与此同时,几道身影齐齐动了。
宫尚角终究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上官浅被人拦腰抱走。
原地,只余云为衫被刺中肩头,血流如注。
同时一些纯白色的粉末缓缓从云为衫手肘处散落。
一枚暗器深深扎进不远处的石板里……
月长老和宫子羽连忙冲过去,那边,宫尚角和宫远徵意外的看着前方的雪重子。
宫紫商不甚熟练的抱着孩子,眼睛瞪大。
撞了撞一旁的花公子,一阵挤眉弄眼。
花公子一阵同样抽风的扭曲脸,宫紫商瞬间像那瓜田里的猹,吃到了想吃的瓜上蹿下跳。
宫远徵直皱眉,鼓了鼓脸过去将岁岁抢过来自己抱着,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莫名有一点丧气。
金繁默默看了一眼宫紫商,扭头,跟过去护在宫子羽身后。
云为衫如今身份成迷,他不放心宫子羽和她待在一起。
“咳!咳咳!”
寒鸦柒吐出嘴里的血沫,随手抹了把嘴角,才不管冒出来的这小家伙是谁,剑尖一甩,森冷的光便对准了雪重子。
“小孩,将人放下!”
雪重子睨他一眼,淡且冷,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寒鸦柒气的舔了舔齿尖,上官浅回神,在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气息不稳的道了声:“谢谢。”
雪重子摇头,无声的退后一步。
刚才那一下,云为衫虽没打中上官浅,可外放的内力也影响了她的内息,此刻躁动相撞,引得她气息不稳,脸色苍白,被寒鸦柒扶住。
上官浅没忍住咳了两声,看着云为衫身边的人,她明白机会已失。
感受到上官浅的杀意,不适的皱了皱眉,强撑着向她看去。
“上官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上官浅嘲讽的笑了笑。
“少主向来巧言玲珑,浅浅自知愚笨,还是不与少主做这口舌之争。”
“只是羽公子,你曾真心待我,如今我亦有一言相赠。”
“人间难得花雪月,清风相送勿别离。”
“莫要,入戏太深。”
“少主,下次再见,愿你得偿所愿。”
话落,寒鸦柒将手上的无量流火随手撇下,带着上官浅齐齐飞身而出。
宫远徵有心阻拦,却因抱着孩子慢了一步。
而有能力阻拦的,却不知为何全都没有动作。
宫尚角捡起‘无量流火’,手指下意识摩挲,随即不动声色的将它收进袖中。
那边,一直沉默不语静观事态发展的两位长老此时有些坐不住了。
这两人全都是无锋之人,两败俱伤也好,一死一伤也罢,他们没有兴趣。
可上官浅那句诗出口,两人却齐齐变了脸色。
上官浅出逃他们一时都有些顾不上,反倒是沉沉的盯着云为衫,厉声喝问:
“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