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上官浅-47(1 / 2)

自从上官浅入了宫门,一直都是小周大夫看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徵公子对这位的在意。

他大好男儿,一片锦程,他可不想被牵连。

最关键的,他还没娶媳妇!没给老周家传宗接代呢!

小周大夫迅速冷静,垫好锦帕准备把脉。

可衣袖拉开,手腕露出,他眼前又是一黑。

这红线!

这红线!!!

这一路蜿蜒而上的紫红色的血线!!

这是线吗?

这是要他的命啊!

脉象一把,果然!

中毒已深,毒入肺腑!

小周大夫第一时间拿出百草萃喂了下去,神色这才算放松了几分。

“小莲姑娘,劳你看看这红线蔓延到了何处。”

小周大夫唤了一声吓得脸色煞白,快要哭晕的小莲,转头和同样默默转头的同事们站到一处,眉头皱得死紧,对他们的愁容和隐约的谴责视而不见。

独死不如众死。

众死不太现实。

所以为了他老周家血脉,只好麻烦诸位同仁了!!

“小、小周大夫,红线、红线……”

身后小莲哭的哽咽,缓了一口气,满是绝望:

“红线还有一寸,便到心脏了!”

嘶——

小周大夫耳边一阵嗡鸣。

“快!快去找徵公子!”

小莲看了一眼榻上即便昏迷着仍旧紧锁眉头,满是痛苦的人,眼更红了。

抹了一把脸,牟足力气就冲了出去。

角宫大部分守卫都跟着金复离开了。

其余人也知道他们去了羽宫,小莲马不停蹄的往羽宫赶。

房间里,其他老大夫一一上手把脉,皆是神情凝重的摇头。

根据症状,方子他们谁都能开出一堆,但治标不治本!

百草萃已经喂了,可这么半天都没什么效用。

这毒,霸道且罕见!

上官姑娘不出意外便是角宫的未来女主人,百草萃都解不了的毒,这责任,他们谁都不敢担啊!

那边,小莲匆匆赶到羽宫,却没见到宫远徵。

这时的宫远徵正带着他的大家长——宫尚角,气势汹汹的再次出发去雪宫抓人。

小莲急的团团转,泪水更是糊了一脸,被出来的宫紫商撞个正着。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上官妹妹呢?”

宫紫商认得小莲,那段时间就是她一直跟在上官浅身后,还一起在商宫玩了几回。

现下见到她这模样,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大小姐!”

“大小姐,你救救我家姑娘吧!小莲求你了!”

小莲嘭的跪下,压制着快崩溃的情绪将一切告知。

宫紫商面色大变,二话不说提着裙摆便向后山冲。

后山守卫和她讨要令牌,却被她拿山摧抵住了脑门。

“看见那崩碎的大石了?都说了我是同宫尚角一起去抓宫子羽的!他都把令牌拿进去了我还哪来的令牌再给你!”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算了,今天这后山都快成集市了。

少一个大小姐不少,多一个大小姐,应该、也不多……

宫紫商冷哼了一声,都不用旁人带路,一路顺着侍卫们留下的痕迹她就找了过去。

彼时宫远徵正冷笑着瞧着面无表情的雪重子,“哦?没有办法?”

“那不然,拿炸药炸开好了~,左右商宫多的是这玩意。”

至于里面会不会炸塌,那俩人会不会死……

与他何干!

雪重子身上的冷气更重了。

宫尚角默默拉了宫远徵一把,把他身后塞了塞,对着雪重子歉意的点了点头。

抱歉,回去我就收拾熊孩子。

雪重子凉凉挪开视线。

不用,他自己会记着的。

宫紫商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举着山摧气喘吁吁的,喉咙好像那破风箱呼呼作响。

“呼~,要、要炸那?”

雪公子/雪重子:!!!

宫尚角:……

宫远徵:(⊙_⊙)?

“快!要炸哪里?交给我!你和宫二快回去!”

混在侍卫里一起过来的金繁没有忍住,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胳膊。

“大小姐!别闹了!”

宫紫商这一次却没有顺从他,直接将胳膊挣开,焦急的看向那还蒙着的兄弟俩。

“你们俩还看什么?!快回去啊!上官妹妹出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淡定的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上官浅怎么了?!说清楚!”

宫远徵一个闪身就到了宫紫商面前,掐着她胳膊掐的死紧。

宫紫商脸色扭曲,倒没有怪罪,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上官妹妹不知何时中的毒!手上的红线已经快要到心脏了!”

“她吐了好多的血!人事不知!小周大夫让你快些回去!”

宫远徵心脏紧缩,松开宫紫商抬脚就要往外冲,被不知何时也过来的宫尚角拽了一把。

“不是毒,是蛊。”

低沉却笃定的声音响起,宫远徵一怔,满目震惊。

小主,

“蛊?!”

宫尚角沉沉点头,眉宇间尽是忧色和疑惑。

之前明明是蚀心之月的症状,可现在怎么会这般严重?

“去找月长老。”

宫尚角率先迈步。

宫远徵脸色阴沉,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很多他不敢想的猜测。

哥哥为何这般肯定是蛊……

明明,明明宫紫商只说了中毒和红线……

哥哥,查到了什么……

前方的身影,依旧高大、挺直。

可这一次他感觉到的却不是安心,而是寒意。

是从内心深处缓缓蔓延的寒意。

冷的他几欲打颤。

心神恍惚下,一连到回到角宫,探上上官浅脉搏,他都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俩人。

宫尚角和月长老倒是注意到了。

月长老自是不会说什么,宫尚角想到雪莲,眼眸深了一瞬,却也什么也没说。

宫远徵是绝世仅有的医毒天才,可他对蛊的研究确实不多。

唯一的深入研究且成功了的,大概就只有上官浅身上的那只真言蛊了。

宫远徵站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月长老把脉,视线不自觉偏移到了她的腰间。

那只小海螺就那么静静挂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