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官浅-35(1 / 2)

第二日,在小莲那听说云为衫回羽宫了,上官浅当即收拾收拾就去羽宫拜访了。

云为衫优雅的坐在一边,上官浅坐在另一侧,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茶吃着点心。

屋内安静到诡异。

云为衫疑惑的向守在门口的金繁看去,金繁持剑肃脸,一身冷气的站在那,笔直挺拔。

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那神色,一眼就知道他在生气。

生气?

因为上官浅?

为什么?

云为衫垂了垂眼,目光不动声色的又在上官浅身上转了一圈。

嗯,还是极其嫌弃、讨厌她,自从坐到这,连眼神都不想给她一个。

可是,既然这么不喜,又为什么强迫自己前来?

还不说一句话……

这两个人……

云为衫眸中暗光一闪而过。

看来他们去后山这两天,前山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想明白了云为衫也不继续纠结,一直挺直的脊背微微放松,拿出时间来陪着这两人。

一时间,倒是有了几分真正的闲适之感。

上官浅在这一直坐到午膳前,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拍拍手站起身来挂上敷衍面具和云为衫告别。

出门时,金繁幽幽的盯着她。

上官浅也只是尴尬的‘呵呵’笑笑,扭头就走。

那脚步,就和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金繁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狠狠运气,这才短暂压下了心下的怒火、

好好好!

角宫和徵宫真是好样的!

先是一宫之主光明正大的投医案,如今又强迫一个弱女子!

真是不愧他们冷漠、狠毒的名声!

“金繁,这几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身后的声音,金繁骤然回神,撤了两步。

收回视线,看向云为衫时满眼复杂。

想着宫子羽对她的愧疚和不一样的情愫,良久心下一叹,将这些时日的情况告诉了她。

宫子羽入后山试炼之前,和宫尚角做下了约定。

他用一月闯过三域试炼,而宫尚角用十天找出杀害月长老的凶手。

宫子羽入后山后,宫尚角确实一直在查刺客的踪迹。

可金繁发现,若有若无的,他们的视线似乎更着重于羽宫。

他不放心的在羽宫巡查,却不防看见宫远徵在雾姬夫人那里偷出了一本医案。

待抢到那半本医案,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怕差凶手是假,想借机坐实宫子羽非老执刃亲生,陷害宫子羽丢了执刃之位才是真!

如今那半本医案在他手上,他早就做好了他们再次前来抢夺的准备。

却不想他们竟是将无辜的上官姑娘牵扯了进来。

简直下作!

云为衫听完金繁略带气愤的讲述,心下明了。

指尖轻点,视线转向雾姬夫人所在的院落。

午后,用过午膳的上官浅又去羽宫了,这次还怕自己无聊,顺路在医馆顺了本医书带着。

照旧一番客气,然后就很不客气的往软榻上一倚,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看着书。

察觉到金繁和云为衫直愣愣的视线,还起身不好意思的朝两人羞涩一笑,招呼了一声:

“那个,你们自便啊~”

云为衫:……

金繁:……

虽说他们之间勉强也算有点朋友情分,可如今立场到底不一样。

出于谨慎,金繁这一整天都在门外守着,可守到夕阳西下,也没见上官浅有什么其他动作,简直就和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只是苦了他和云姑娘,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生陪着耗了一天。

夜色黑沉,小莲颠儿颠儿的跑来羽宫叫人了。

“姑娘,该回宫用膳了!”

上官浅:“诶!这就来!”

上官浅拍拍身上的残渣,同上官浅敷衍的挥了挥手,乳燕投林般扑向了小莲,还不忘拿上她带来的那本医书。

“今晚角宫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会还是一桌绿油油和汤汤水水吧?”

“没有没有,角公子特意吩咐厨房加了两道荤菜呢……”

那边主仆两个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走了。

徒留身后一片狼藉,和目瞪口呆的两人。

这就,走了?

这边两人摸不着头脑,角宫那边,同样有个快要气死的家伙。

宫远徵一连灌了两杯水,这才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险些将一旁的甜汤给晃撒了。

他满眼的熊熊的怒火,可却消融不了身上一点的寒气,瞪着大眼睛和宫尚角告状:

“亏我还以为她有什么高级的计谋,在房顶上守了她一天,生怕她不一小心败露被金繁给打死!

结果呢?

她就那么在羽宫吃喝玩乐了一天!

什么见鬼的计策!

简直!简直……”

宫远徵胸口起伏不断,连喘了两口气,恶狠狠道:

“简直就是谎话连篇!胆大包天!”

宫远徵气的直转圈圈,宫尚角却有心情的品着茶。

有多久没见远徵弟弟这般活泼了……

屋外,听了全程宫远徵怒吼的主仆两人对视一眼。

小主,

小莲讨好的嘿嘿一笑,转头就跑。

那速度,哪里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

上官浅耸耸肩,转头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进去。

“徵公子此言差矣,计策计策,主要就体现在一个计上。”

“呵~”

宫远徵不屑嗤笑。

上官浅才不管他,丝滑入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羽宫的茶有点甜腻,她喝着有点齁了。

“表面上看我好似无所事事,实际上……”

“实际上就是无所事事,假公济私,借机玩乐!”

宫远徵气呼呼坐在另一边,直接没好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实际上,是在放松敌人的警惕!”

这死孩子!

上官浅白了他一眼,转头就西子捧心,一脸柔弱的道:

“毕竟我如今动用不了武功,便是连徵公子这般武艺高强的天才少年,都在那金侍卫那吃了亏。

更遑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呢?

徵公子,你说是吧?”

宫远徵嫌弃的挥了挥手,往宫尚角那边挪了挪凳子。

“怎么一股宫紫商的味?”

上官浅:……

宫尚角:……

宫尚角低头咳了一声,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伸手盛了一碗甜汤递给上官浅。

“上官姑娘今日在羽宫打探,不吝险阻,辛苦了。”

上官浅:……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总有一种被阴阳了的感觉……

心下腹诽,可面上却浅笑盈盈的接了过来,一脸深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