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稍后就来见她的宫尚角,一连两天也没在上官浅面前露过面。
上官浅倒是接受良好。
不用应付宫二的审视和怀疑,她乐得自在。
不过……
“你方才说,是谁要见我?”
小莲挠挠脸,觑了一眼上官浅莫名的神色,做贼似的向她靠近了半步,微微压低声音:
“是执刃大人。就在角宫外不远处的那片竹林,执刃大人在等您。”
小莲说完迅速退开,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上官浅的眼睛,垂下的视线却在四周不停扫视。
上官浅嘴角抽了抽。
小莲这丫头,这模样是都脑补了些什么东西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心底的好奇占据了上风,一人去了竹林。
“上官姑娘,你来了。”
宫子羽已经等了有段时间了,他还以为她不会来了……
上官浅浅笑了下,同宫子羽保持着距离,礼貌行礼。
“羽公子,不知寻我可是为了何事?”
宫子羽看着上官浅面上的疏离,和那流于表面的笑意,不觉默了默。
心下长叹口气,他其实明白,这一遭,终究是他强求了。
只是他实在是不放心。
自袖中拿出一白玉瓶,宫子羽向着上官浅递了过去。
“上官姑娘,我即将离开去参加三域试炼,此去归期不定,宫门正值多事之秋,这百草萃,还望你能收下。”
上官浅垂眸,看着眼前的药瓶,终是后退了一步。
“小女谢过羽公子,只是这太贵重了,小女实在不能收。”
“不贵重!不贵重的!”
见上官浅拒绝,宫子羽有些着急的上前,却见上官浅又连忙退了一步,这才回神停下,唇边苦涩。
“我只是,担心你……”
“宫远徵性情不定,喜怒无常,有这百草萃,我离开,还能放心些……”
上官浅皱了皱眉,打断了宫子羽的话。
“羽公子,徵公子只是年岁尚幼,行事上这才随意了些,他小小年纪便执掌徵宫,医毒双绝,有此才能,傲气一些也可理解。”
“况且,徵公子待我,很是诚善,羽公子不必为此忧心。”
宫子羽被噎了一下,拿着药瓶几次三番开口,却呐呐不知所言。
微风吹拂,远处的竹叶微晃,又归于平静。
上官浅不想在这再和宫子羽废话,如今她已经入了角宫,通过宫子羽去后山这条路已经被堵死,那么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反倒会对她现在的处境生出麻烦。
想到此,上官浅再次行礼。
“羽公子,方才听公子言,公子即将离开远行,必然有诸多事务要忙,若无其他的事,小女便告辞了,此去一行,愿公子达成所愿,平安归来。”
言罢,转身便走。
宫子羽怔怔的看着上官浅离开的背影,握着药瓶的手紧了又紧。
终究是,再未纠缠。
上官浅向着角宫走去,沉思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宫子羽即将去后山参加三域试炼,那么月长老遇刺,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正想着,上官浅脚步一顿,缓缓抬眸看向不远处袅袅娜娜,正含笑望着她的人——
云为衫!
冷光一闪而过,上官浅垂眸掩去眸中杀意,皮笑肉不笑的迎面走了过去。
“怎么?来此是……捉奸?”
“哎~可惜了,姐姐可是,来晚了呢~”
上官浅向来不吝向云为衫表露自己的嫌恶恶意,此刻阴阳怪气的张扬模样更显趾高气昂。
云为衫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无语了一瞬,面上的笑意却仍旧温柔。
“上官妹妹说笑了,我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哦~,求?”
上官浅挑眉,倒来了几分兴致。
“想不到堂堂无锋刺客,竟然也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求我的时候~”
云为衫垂了垂眼,遮住了眸中冷光,平静的接受了这波阴阳怪气。
“想必上官妹妹已经得知,执刃大人即将去后山参与三域试炼,此去危险重重,旁人不得跟随……”
上官浅不耐打断云为衫的长篇大论:“这与我何干?”
云为衫不敢置信的看向她:“执刃大人对你一腔真情,你怎能说出这般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