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的话一出口,大殿上的众人神情全都不对了。
上官浅默然不语,心中暗道:终于来了……
“宫子羽!你什么意思?!”
宫远徵瞬间沉下脸,宫尚角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神色,看向他的目光格外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宫子羽冷笑一声,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猫,竖起一身的尖刺。
“怎么就偏偏那么巧,偏偏出事那夜宫尚角匆匆离开宫门!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能说的清楚吗?!”
宫子羽声声质问,用力到脖颈青筋暴起,眼尾猩红。
可宫尚角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负手而立,漠然道:“我自是说的清楚,此事涉及宫门机密,我自是没必要和你一一交代清楚。”
又是那不屑的神情!
宫子羽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肉里。
向前迈了一步,死死盯着宫尚角,哑声低吼:“我是执刃!”
“我现在就要你说清楚!你那晚到底和父亲大哥说了什么?又出去做了什么!”
“现在!立刻!马上!说清楚!”
宫尚角连个视线都没给他,只是看向上首的三位长老,拱手一礼。
“此事涉及要密,稍后尚角自会向三位长老一一汇报。”
“宫尚角!”
宫子羽被宫尚角这将他视若无物的态度气的头脑充血,想都没想就怒吼出声。
宫远徵自然也不惯着他,上前一把将他往后推了回去,表情阴狠。
“宫子羽!你最好适可而止!”
宫子羽被推的一个踉跄,被后面的金繁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
“放肆!成何体统?!”
脾气爆的花长老当先忍不住怒喝,宫尚角冷冷看了一眼宫子羽,出口唤一声:
“远徵。”
宫远徵向着宫子羽冷哼了一声,退后一步站回宫尚角身边。
宫子羽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冲着宫远徵冷笑了一声。
“你急什么?怎么,筹谋了我父亲和大哥,现在轮到我了?”
“你!”
“子羽!”
不等宫远徵再次发作,月长老就已经急忙出声打断宫子羽未完的话:
“没有证据不可胡言揣测!”
“证据?”
宫子羽哼笑,向金繁招了招手。
“谁说我没有证据?”
金繁领命退下,不消一刻就将贾管事提了上来。
众人一头雾水,宫尚角皱了皱眉,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贾管事,将你那日与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命老奴把百草萃里面的主药神翎花换做灵香草的人,是……”
贾管事小心抬头,畏畏缩缩的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最后视线落到冷着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万的宫远徵身上。
身子一抖,连忙收回目光,小声呐呐开口:
“是宫远徵少爷……”
平白被人这么污蔑,宫远徵能忍?
当然不可能!
“混账东西!你在放什么狗屁?!”
宫远徵怒骂一声,当即就想冲上去。
可却被人从面扯住了腰带,被带了一下,人又踉跄着站了回去。
含怒扭头,一看是装木桩装了半天的上官浅。
“你拦我做什么?!你也怀疑我?!”
宫远徵气坏了,看向上官浅的目光恨不得能吃人,可那眼底滔滔的怒火下却全是委屈。
上官浅连忙摇头,松开他的腰带给他重新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