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痛快点头,对方才宫尚角心中的大戏丝毫不知。
事关无锋,事关宫门。
他自是清醒的。
他又不是宫子羽那个白痴。
一切就看三日后的结果了……
对于两兄弟的想法,上官浅并不知道。
当然了,知道可能也不是很在乎。
毕竟她从未在角宫和徵宫,获得过信任。
被怀疑,早就是常态。
她早已习惯。
汗水从额角滚滚而落,上官浅轻蹙着眉,脸上一片通红,几道隐隐蒸腾的热气在身上升起。
自从醒来后再次回了这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勤加练功。
她的敌人是整个宫门和整个无锋。
凭她原本的三脚猫功夫,她也就对付宫子羽轻松点。
还得是没通过后山试炼,拥有加成的宫子羽。
一切的一切迫在眉睫,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缓缓收势,上官浅长长吐出口浊气,起身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一脚踏入早已经凉透的浴桶中。
这些时日她练功练得勤,体内半月之蝇的蛊虫也被带动,有了提前苏醒的迹象。
发作的症状已经开始提前。
犹记得宫门和无锋大战后,她逃离宫门想要报仇,可却发现了岁岁的存在。
寒毒不能再服用,她只能将内力一分为二,一半护着岁岁成长,一半用以压制蛊虫,供其蚕食,慢慢消磨。
她功法属火,以内力喂养更是将苦痛放大了百倍千倍,每每跗骨之蝇发作,都让她生不如死。
可她别无他法,没得选择。
或许是以毒攻毒,渐渐的她发现,虽然发作的痛苦愈增,可发作后她的内力同样有所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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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时间,得益于她每日苦修,才没让她最终落得个内力散尽,脏器衰竭而亡的下场。
上官浅从已然温热的水中浮起,看了眼后山的方向,银牙一咬,起身换了夜行衣。
宫门的探子已经去了大赋城和云溪镇核实,按照记忆,探子大概在两日后,也就是明日的夜间,会提前将核查的消息传回来。
她最好的机会就是今晚。
熟门熟路的躲过各方守卫,月色盈盈,湖面影影绰绰,上官浅毫不迟疑的纵身一跃。
说来也是好笑,这暗道还是后来宫远徵抓捕云为衫时,宫子羽暴露出来的。
如今倒是方便了她……
不知游了多久,湖水越来越凉。
水下的暗道太长,她以内力抵抗寒气,消耗的越多,她身上跗骨之蝇的发作效果就越明显。
似是要焚烧掉她五脏六腑,焚烧掉她的一切。
如今的身体还未经受过曾经的苦痛,只是如今这般便让她有些手脚发软。
就在她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目的地到了。
本应是寒彻入骨的寒潭水,可在上官浅周身,那水波却隐隐散发出了热气。
上官浅破水而出,大口呼吸了两口寒凉的空气。
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随手抓起了身旁的一朵雪莲,直接生嚼了两片花瓣。
感受着体内流动的清凉,上官浅浅色的瞳孔中恍惚晃过抹水色。
果真!
她就知道,上天不会彻底绝了她的路!
这一次,她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