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站起身子,抬腿管自己一个人出了病房,连看也没看一眼阎斌。
而她的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阎斌与阎璟不由得一愣,阎斌对此神色淡淡的,见黄子慧走了遂紧跟其后。
而反观留在病房中的阎璟,本身就对二人在咖啡馆见面就嫉妒的不行,遑论黄子慧眼下说的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了。
半晌,她凄然一笑,冲着病床上的陈梓言哀怨控诉的道:“陈梓言,你答应她什么了?!为什么啊?!你还嫌自己身边的女人不够多吗?!你居然,连她黄子慧也盯上了是吗?!呵,你们这些男人呐……还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呵……”
一番话说下来,那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果然,这先动心的一方,从一开始就输了!
旋即,她再次不甘心的嘶吼道:“陈梓言,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在你的心里面,只是拿我当作无聊时发泄的物件……”
一个人,最怕的就是执念!!!
显然,如今的阎璟对陈梓言陷入了占有的执念中!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柳晴在得知了陈梓言受枪伤被送医院抢救一事,同样也是担忧的不行有心想要去医院探望,却又怕落人于口实踌躇不决。
唯有按捺住自心底升起的那抹焦灼,对于黄子睿这个垃圾,她已然是厌烦到了极点。
只见她挑眉,勾唇一笑阴冷的道:“黄子睿,看来我有必要加大剂量了……呵!像你这种祸害就不配在世间活着,还妄想成为黄家下一任家主,你做梦吧!呵……”
自从被迫嫁给黄子睿的那一刻起,亦或新婚夜被黄子睿羞辱凌虐的那一刻起,她就萌生了要弄死他的念头!
原想着,这一生既然摆脱不了他就干脆丧偶吧,再者她对未来的生活已经不抱任何的期待,若非陈梓言的出现,她已然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她抬手轻抚着肚子,勾唇喃喃低语的道:“孩子,等黄子睿这个狗杂碎死了,咱们母子俩就可以永远跟你父亲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想着自己再过四个月就要临盆了,将生下她这辈子与陈梓言的纽带,她就跟喝了蜜的甘甜。
……
且说,自打从医院回到黄家后,黄子慧一路上就紧绷着个脸,阎斌有心想要同她说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嘴皮子为什么就没有陈梓言的厉害,不然,他也不会和黄子慧没有共同语言了。
直至,在进入卧房后,阎斌再也按捺不住他的脾气,冲着黄子慧道:“慧慧,咱们聊聊吧!”
岂料,黄子慧一个眼神都欠奉,此刻的她正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没有这个心情对话。
抬手按了按眉心,黄子慧一脸疲累的道:“阎斌,我很累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会,你有公务自去忙吧,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咱们再来说……”
阎斌眼眶莫名微红,不甘的控诉道:“黄子慧,我知道我阎斌在你的眼里不过是粗人一个,可是,你别忘了咱们如今结婚了,我们是夫妻啊,为什么,你始终对我是一副疏离的态度呢?明明你心里有事,却不愿与我这个丈夫倾诉,到底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不配聆听呢,还是你到了现在,仍旧视我为外人,不肯向我敞开心扉?我知道我比不了陈梓言那个家伙能说会道的,可我也在努力的改变自己了,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付出呢?黄子慧,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本身就情绪不佳的黄子慧,被阎斌的一番控诉立时给气的够呛,这,就是她的丈夫?不仅不能及时体会妻子的痛,反而在这一个劲的跟她吵吵。
既然知道她心里有事,为何他就不能自觉的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呢?
她本就不指望阎斌能多理解自己,可也别给原本就心烦的她来添堵啊?
她不由得蹙起眉头,眼眸内更是染起一抹不耐烦道:“阎斌,你又在发什么疯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我保持如今这样相处的模式不好吗?!不是你非要打破这个平衡的吗,怎么了?你现在是后悔了,在这埋怨我吗?谁规定的夫妻之间,就要事无巨细的向对方说自己的事?”
看着黄子慧疾言厉色的冲着自己吼,阎斌只觉喘不上气来,想着他堂堂一少帅,从来都是他训别人的份,如今倒好却被自己的妻子给训得难堪非常!
……
卧房内的气氛,瞬时变得焦灼凝重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败下阵来的阎斌,面上划过一抹自嘲,随即,凄然一笑道:“黄子慧,你够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也是我太过于想当然了……呵,原以为我努力了就能得到回报,呵……你休息吧,我不吵你就是了……”
旋即,他转身离开了卧室,徒留给黄子慧一个寂寥的背影。
而尚在气头上的黄子慧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只觉嫁给这种男人真的是很丢人。
枉他还是少帅呢?明明二人之间就是政治联姻,就这么保持相敬如宾的过下去不好吗?
之前她是答应过给他机会走进自己的内心,也不知道他是这么个德性啊?
转瞬,她脑中又想起陈梓言拼了命救自己的画面,一股久违的暖流袭上心头。
相比于黄子睿这个狗杂碎,她更想要的是陈梓言这样的来当她的哥哥。
思及此,她嘴角上扬,由衷一笑道:“你已经是我的哥哥了不是吗?!再者,谁规定了非得有血缘关系才是一家人呢……陈梓言,不,我该叫你哥才对,或许我第一次对你的印象不好,可经过此次事件后我改变看法了,你可要好好的,知不知道?那些伤你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