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历随意地抹去嘴角的酒渍，笑瞧着瓦波尔。“你难道就这么冷冰冰地过日子？人生苦短，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他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分醉意，但眼神依然清明。

瓦波尔微微摇头，面色依旧理智而冷漠，他将酒瓶推到一边，目光细致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酒馆里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出薄薄的烟雾，空气中弥漫着酒气与调料的味道，几个桌子上有朋友间的低语和偶尔传来的笑声，但这种喧嚣对他而言却是无关紧要的。

“赛尔历，你总是这样。”瓦波尔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声音低沉，“你只是在逃避，逃避明天的现实。”

“逃避？”赛尔历挑了挑眉，他的笑容没有减弱，反而更为张扬，“我可不能把生活看得太沉重，明天的现实又能怎样？我活在当下，享受每一刻，这不才是活着的意义吗？”

“活在当下，有什么意义？”瓦波尔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我们不思考未来，那我们的努力又有什么价值？难道你觉得明天的美酒能解决今天的一切？”

赛尔历伸手抓起酒瓶，轻轻摇晃了几下，瓶中剩下的酒液在瓶壁上腻滑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至少能在今天这个瞬间，感受到快乐。”他回答道，后又补充，“而你，看起来一直都这么忧心忡忡，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无趣吗？”

“无趣。”瓦波尔勉强一笑，眼中却透着一丝无奈，“无趣的正是这种及时行乐的习惯。你不觉得，在追求一时的快乐时，错过了许多可能更重要的东西吗？”

“比如呢？”赛尔历挑眉，似乎并不认同瓦波尔的观点。

“比如…”瓦波尔微微沉吟，目光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光影，似乎在意识到这里的空气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舒适，“比如责任、希望，还有未来的可能性。”

“未来。”赛尔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个词吗？总是给人压力，仿佛现在就该为未来做出什么抉择。”

“压力？”瓦波尔说着，目光在赛尔历的脸上细致打量，“那你难道没有想过，光顾着享乐，根本无法迎接真正的未来吗？”

“我不在乎未来。”赛尔历毫不在意地拗口，酒瓶依然不停地在他手中摇晃。“未来对于我来说，就像那遥不可及的星辰，触碰不到。”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似是不愿承认内心深处有过无数次的挣扎。

瓦波尔却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你真的这样相信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需要面对未来的责任时，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喝酒。”赛尔历毫不犹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会选择最好的酒，来庆祝我的责任。”

“庆祝？”瓦波尔摇了摇头，心中隐隐觉得无奈，“赛尔历，你就这样永远逃避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吧。”赛尔历理所当然，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我宁愿在酒中沉醉，至少现在我可以选择快乐。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又如何？我活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