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植生皱着眉头,一脸的忧愁,“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何况圣公今日一呼,蹶起而从者十万余。今山东一省官员,皆为入儒宗,人人以圣公马首是瞻。圣公在此时上奏明志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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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用了?那,那我该......”孔毓圻伤心的眼泪都下来了,“我该自缚于天子驾前,听凭发落吗?”
黄植生摇摇头,笑道:“这倒不必,圣公只需安坐府中,大事自有我等大佬处置。”
“安坐就行?”孔毓圻有点不确定地看着黄植生。
黄植生点点头:“对,安坐就行,有我等大佬处分,您无需担忧俗事。”
“那,那我就坐着等死吧......”孔毓圻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黄植生则向孔毓圻行了个揖拜大礼,“学生领圣公令!”
揖拜完毕,他就转身出了大堂,然后离开了戒备森严的孔林,回到了位于孔林边上的圣公府。
圣公府的大堂上,熊赐履、周培公、张英、傅弘烈等四个大佬早就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儒宗大佬的人选在过去几年中也调整了两次,明珠和李光地被调整出去了。然后熊赐履补进来当首席大佬,那个大清傻奴才傅弘烈也入局当了专管军务的大佬。
这回五大佬齐聚曲阜,显然是要商量什么大事的。在圣公府里面等候四个人看见黄植生过来,就纷纷开口发问了起来。
“圣公呢?”
“植生兄,圣公还是不愿视事吗?”
黄植生点点头,笑道:“素王嘛,自然是应该垂拱而治的......我们这些当大佬的,只好多担待一点了。”
说着话,他就自己给落了座,拿起边上茶几上摆着的一碗还有点热气的茶水饮了一口,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周培公——在五大佬当,熊赐履负责忽悠朝廷,黄植生负责哄好圣公,张英是大管家,傅弘烈主管团练,周培公则是“首席造反师”,专管出谋划策。
周培公早就胸有成竹了,笑着道:“以圣公的名义上个题本,把山东巡抚兼提督军务的差事推了吧!”
熊赐履皱着眉头:“推了什么?圣公什么时候当过山东巡抚兼提督军务?这没有的差事怎么能推?”
周培公笑道:“圣公觉得朝廷想让他当山东巡抚兼提督军务......所以就先客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