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卡门,威尔卡门......”
看见查理.高夫和两个衣着华丽的西洋人从跳板上走下来,朱和墭就非常热情的迎了上去,还说起了刚刚从纪大宝那里打听来的“老英语”——他当然会说英语了,不过十七世纪的老英语和后世的英语在发音以及语法上区别很大。老英语比较原始,词汇少,语法简单。而新英语更复杂,词汇还多得要死。
所以朱和墭今儿就在码头上跟纪大宝学了几句“老英语”,现在说的也字正腔圆的,还真有“语言天赋”啊!
用“老英语”和三个英国人打了招呼之后,朱和墭就把纪大宝叫上来当“翻译”了——那个查理.高夫会说汉语,但是史密斯和琼斯说不了,而他们的“老英语”,朱和墭听着也费劲儿,所以就只能依赖翻译了。
当然了,他在关键时刻也会来上两句,譬如两边寒暄一番之后,他就很热情的抓住了查理.高夫的手腕,笑着用老英语道:“狗兔军客,狗兔军客......勒特额斯狗!”
十七世纪的海员都是酒鬼——这年头淡水保鲜是个大问题,所以长年累月在海上晃悠的海员都得以酒代水。而且因为没有巴氏灭菌法,所以低度酒还容易腐败,他们一般都把四五十度的朗姆酒当水喝!
所以现在一听说有“军客”,个个都来了酒瘾,也不疑有诈,全都跟着朱和墭一块儿奔着早就准备好的“酒场”而去了......也没走多远,他们就闻见浓郁的朗姆酒的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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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朗姆酒的香味基本都是调出来的,而朱和墭调香和萃取芳香精油的本事,搁在如今的十七世纪,那绝对是世界第一了!
所以一帮不列颠酒鬼闻着这味儿,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一些,几乎是小跑着入席的。
查理.高夫、史密斯还有琼斯这三个大洋夷,还有纪大宝都跟朱和墭入了摆在一间仓库里的主桌。
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酒菜,还摆上了大号的海碗,用这碗来喝烈性朗姆,酒量小的就是一碗倒,都用不着曼陀罗花精油了!
宾主才一落座,朱和墭也不多话,只是一脸豪爽的对身边伺候的好徒儿苏占山道:“占山,上好酒!”
这是个信号!
所谓的好酒,就是加了曼陀罗精油的上等朗姆酒!
“得令!”
苏占山应了一声,然后就和两个手下,一人捧个大酒坛子上来了,他亲自负责给朱和墭,还有同桌作陪的刀疤荣、诸葛军师、庞太监,还有纪大宝倒酒,倒得当然是没加料的正常版朗姆。而另一个少年兵,则准备了加料朗姆,给三个洋夷一人来了一海碗。
朱和墭则站起身,端起海碗,大声道:“干杯......切斯!切斯!”
说着就来了个先干为尽!
三个洋夷看见朱和墭如此豪爽,当然也不装什么斯文,都捧起各自的海碗,大口喝了起来。
这酒真是没话说了,被朱和墭照着古巴烈性黑朗姆的标准调的,真是酒味芳醇浓郁,绝对是朗姆酒中的极品,就是喝着有点上头。
查理.高夫、史密斯和琼斯三人各一大碗酒下去,没一会儿就已经晕晕乎乎,都觉着自己眼皮子也越来越沉了......真的,真的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