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询问道:“一个都不来吗?真是不想活了。”
萧如山恨恨地一跺双脚,拍打着双手愤然道:“喊开会没人来,一家家去做工作,他们说吃苦受累恢复重建,一场洪水来又什么都没有了,许多年一直都在痛苦地重复着这个无用的过程,今年甚至让许多家庭连根拔掉,他们要我保证再不要受旱涝和泥石流破坏,就立马行动。我又不是如来佛观世音,我拿什么保证?林会长马上来视察救灾工作,就你我两人顶着,我怎么向上级交待呀?”
他妻子皱起眉头道:“要不我们也躲起来吧?你工作不力不被上级骂死才怪。”
萧如山叹息道:“况太岳来电话说,他们村生产自救工作搞得红红火火,我们村却像活死人墓一样!”
他妻子灵机一动,“你为什么不问况太岳是如何动员的?”
萧如山叹息道:“同样是里长,我如何问得出口啊?”
他妻子点头道:“我们马上去找萧从瑛,就算她不明了,你宝贝女婿聪明过人,一定清清楚楚!”
萧如山急得直抓头皮,欲哭无泪地道:“可问题是林会长马上就到,这眼下的难关怎么过?”
夫妇俩无计可施,萧如山长叹短吁跌坐在沙滩上。
青林村河边稻田中,上午的烈日正滚烫地炙烤着,人们正挥汗如雨地清除淤积的泥沙和石头。
况太岳夫妇拿着铁锹走来,他家这边根本没有田土,众人困惑不解地看一眼二人,仍旧低头干活,没人搭理他们。
二人来到周世雄家稻田里,讪笑着停在熊四海一干人旁边,况太岳笑着道:
“你们这个互助组真让人眼红,我们也加入进来。”
萧从瑛忍耐不住直接大声骂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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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芳却不动声色地拒绝道:“我们不过是一帮让人厌恶的老弱伤残,你们就不怕受拖累吗?你们走吧。”这是婉转地以退为进。
况太岳夫妇俩都是无比强势的匪徒,无论你怎么样拒绝,都不由分说地就一起装起车来。况太岳为了讨好对方,首先把两块沉重的大石头奋力搬到车上,他拍拍手微笑道:“四海不仅带伤抢险重建家园,又在大会上鼓动了群众,让我们村的人精神抖擞干劲十足,其他村的人都还在痛苦中消沉呢,我们是特别来表示谢意的。”
萧从瑛满面嘲讽地抢过话茬来:“有什么用呀?他为几千人差点丢命,因此没保护好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他伤口开裂或者感染,谁又来诚心关怀一下?补偿一下?”
熊四海盯着萧从瑛沉声道:“我让你说了吗?我堂堂五尺男儿,时时刻刻顶天立地,我不需要谁来关怀,更不需要什么补偿,我做的都是应该的,自愿做的!真是给我丢人现眼!”
况太岳不自然地干笑道:“真心换真心,大家心里是不会忘记四海的。”
成善淑看看熊四海夫妻,感觉他们是在唱双簧,可是她仍然挤眉弄眼地说:“我昨晚做个梦真是想不通,天上的星星怎么就和茅坑的石头连在一起,为什么铁锤都锤不开呀?”
猛然只闻哗的一声,萧从瑛将铁锹猛地脱手扎进斗车泥沙中,大家吃惊地看着她,她怒视着成善淑愤然道:“姓成的,别人怕你是真,可我姓萧的从来没把你瞧在眼角里!你直接说吧,你们这里来到底啥意思?”
成善淑左手提锹右手指着萧从瑛鼻尖,横眉立目地喝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充啥天王老子?我提过猪名狗姓了吗?”
况太岳怒发冲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