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喜欢她。
玉佩没了,我被母妃打了一顿,我不后悔。
在我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应该把玉佩给她,如果玉佩是锁住我的锁,那她就是那把解锁的钥匙。
她就该拿着我的玉佩,那是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有幸能得到她的喜欢,我会乖乖的在笼子里等她找我,带我离开这里。
如果没有这份幸运……我也会乖乖在笼子里等她。
母妃说过,我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很乖的。
所以她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很乖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我乖乖在笼子里等她的时候,出事了。
林家造反被诛九族,母妃也被牵连进去,打入冷宫,薛嬷嬷陪着她一起进去了。
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玉佩不见了,这只是后宫那些女人惯用的伎俩,她们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能咬死一个算一个。
我一直觉得这些女人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令人生厌,母妃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和林家有关的人,那个人分明是个送食材过来的普通宫人,被人强行和林家扯上了那么点关系。
如果父皇不那么老糊涂,真去查的话会发现这人是和林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惜父皇是个老糊涂,尤其是在林家造反后更是杯弓蛇影,生怕有人夺走他这个位子。
那些疯狗一样的妃子也是抓住了这个好时机,终于可以把我母妃弄死了,她们中不乏有嫉妒我母妃运气好的人,觉得母妃运气好,在宫中过得好,不甘心自己争抢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母妃位分高,或者其他原因。
反正后宫中,已经没几个正常人了。
多的是被逼疯了的女人,只是伪装本事的高低不同,表现出来的状态也就不同。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所以我一直想带母妃离开。
可惜还是晚了。
我知道那道打入冷宫的旨意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真正的意思是宣判了死亡。
宫里那些看母妃不爽的人可以去弄死她了,不会担责,没人会管。
是那些疯子的狂欢。
于是我去承乾宫门口跪着,希望父皇能网开一面,毕竟我也没别的办法了,要不是发生了这种事,我可能都不会想去见他一面。
但是我跪了三天三夜,后面淋了雨,实在是挺不住了,才倒在了门口。
那个被我称之为“父皇”的男人依旧没有施舍一点目光给我,我得到的只是那些皇子的嘲讽谩骂,以及孤单的躺在床上等死。
不知是哪个爱雪上加霜的嫔妃做的,导致没人来给我治病。
那个时候我想,我等不到我要等的人了,也救不了母妃。
我会死,母妃也会,薛嬷嬷也逃不了。
只有路过的姜太医见我可怜来救了我,不然我真的会死在那。
后面也是多亏了姜太医,我救出来了一个拿着我玉佩的少女,我知道那天那人改了容貌,但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可我看她似乎对这个玉佩主人念念不忘,想必和那人关系不一般,所以我不后悔救了她。
父皇派了人秘密来寻,但也没能找出她。
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原因,也跟那少女本身的聪慧离不开,她自己也知道怎么保护和隐藏自己,她直接划花了自己的脸,混入了宫人之中。
在我卧床养病期间,她还帮了我去救我的母妃,我知道她是想报恩,但这行为还是莽撞了,很容易被父皇发现。
好在她心够狠,把所有怀疑过她身份的宫人全杀了,埋尸,抹除杀人痕迹……这一切做得很完美。
我看出来了,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可以帮我很多忙,如果想从现在的困境中脱身,她绝对会是个很有用的棋子。
至于身份,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不过没必要去查,这容易引起她的警觉,聪明的做法是和她达成共识,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如果我想让母妃她们顺利活下来,求情显然是没用的,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唯一的办法……干掉皇位上的人,自己称帝。
这注定不会是条好走的路,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走的路。
现在我需要的是蛰伏,在没有足够实力前,继续做那个默默无闻的六皇子。
没人知道我其实很会洞察人心,一个人有没有能力,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能很快发现。
很多被埋没的能人,失意的将才……
在父皇越来越老糊涂的情况下逐渐增多,而我要做的就是收拢人心,让那些人归顺于我,坚定的站到我这一边。
小主,
加上那少女化名莫瑶,有武功傍身,帮我做了不少事,事情就逐渐变得简单了起来。
我负责谋局布棋,她负责传讯行事。
我们各取所需,时不时她还会提醒我一些没留意到的变化。
不得不承认,这枚棋子比我预料中还要好用。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与我结盟,我的势力也在暗中逐渐壮大,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皇位上的那个老东西就可以退位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愿喊他一句“父皇”,所以在真正发动最后计划的时候,我亲手将刀插入了他心脏的位置,一点也不觉得难过。
还顺便杀了那些有异心的兄弟,他们可都还做着等我日后无子时继承我皇位的美梦,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呢?
这个皇位,哪怕我不坐了。
最后也不会落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
与其日后惹出争议,不如趁乱都杀了。
以后我再亲自选择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继承我的位子。
我其实并不贪恋这个位子。
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才坐了上来。
我给了莫瑶个妃位在后宫,她被划花的脸想痊愈不留疤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会化妆,扑粉扑多了都看不出来真实相貌,这也是她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
所以每次她和萧烨两人在后宫的时候,她总会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拒绝接受他的求婚。
我不太关心他们两个,能不能成都随便,只要别惹出乱子出来就行。
我在等人。
等她来找我。
终于,我等到了。
然而,等到的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