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见多了！

“说说吧，哪家的。”小妮子看着那所谓的陈公子。

这陈公子面带微笑，颇有几分温文尔雅，只是眼角深处充满的贪婪，让人很不爽。

“在下陈……”

“停，我问你哪家的，是想知道你爹你妈，你家老祖抗不抗揍，你是谁关我屁事。”

小妮子很不客气，这修道界，早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和一个自以为是的狗屁公子搬扯这些，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狐仙，看来你是有点儿……”

“我说，真给你脸了是吧？”小妮子脸色一变，那本来很纯洁的笑容没了，眼神中杀气腾腾，“再逼逼，我直接弄死你！相信我，绝对有这个实力，还有……你也别躲了，我觉得这事情有你的份！”

“咯咯，师妹，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比起八年前，你的变化可真是让人惊讶。”

身后那个妩媚的女子缓步上前，掩嘴轻笑。

“当不得你一声师妹，当初我语嫣姐姐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我也那样认为。”小妮子对于对方的笑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比起八年前，你却没什么变化。”

小妮子的话，让女子脸色一变，不过她掩饰的很好！毕竟作为缥缈的圣女，表情管理这种东西，是必修课。

“别感觉我话说的难听，我曾经只不过是个外门弟子，是一个只会靠着家里的小废物，在离开缥缈之后，至少我还知耻而后勇，到目前为止，还打出了点名声。”

小妮子的话有点儿小骄傲，“可是你呢？貌似除却缥缈圣女这个身份，压根什么都不是。”

话非常难听，差点让这位圣女破防。

她确实没有，可身后的一群人破防了。

什么？

混在自己一起的这个美女，竟然是缥缈的圣女？

缥缈是什么门派？

不！这几个人大部分都知道，缥缈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相反，传承是相当的厉害。比如出来的那个瀚，一手阵法，打的好多青年才俊抬不起头。

青年才俊前十的存在，只要出现，谁不给点面子？

而那位的身份听说，只是缥缈阵峰的首席，而跟他们混在一起的，是缥缈的圣女……

那可是圣女啊！

要是不厉害，怎么可能成为圣女。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狐仙的身份，算是被做实了，原来她真的是缥缈的弟子啊！虽然这个消息早就在圈子里盛传，可事实上大部分人感觉有待考证，毕竟狐仙从来都没正面回应过。

“小丫头，现在承认自己是缥缈的人，是不是晚了？”圣女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承认缥缈的身份？”小妮子愣了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正视自己的过去而已，而且这些年我在外闯荡，貌似也没有以缥缈的身份自居吧？另外，虽然缥缈很强，但对外名声不显，如今缥缈的名声，是瀚打出来的，你懂我的意思？”

圣女的脸色都快绿了，可对此她是不能反驳，也没办法反驳，事实胜于雄辩。这世上不是人们知道了缥缈才知道瀚，而是因为瀚的存在而知道了缥缈。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或者新生代的青年才俊而言，其实缥缈只是低调，并不是真弱的离谱。

世道不同，故而所呈现出来的效果不同，如今连各大圣地，不朽道统都夹紧尾巴做人，谁都不敢以天下第一，无敌天下而自居，但是竞争无所不在。

如今竞争的，就是青年一代！

“咯咯……”圣女的笑声依旧妩媚，看不出喜怒哀乐，“真没想到啊师妹，当年一个天真可爱的人，如今变得如此嘴毒，说话还真不留情面呢！不过你说的也是，因为瀚的原因，让缥缈名扬天下，那么你呢？作为缥缈曾经的外门弟子，这是数典忘祖了？”

“你也别拿那些离谱的话来激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正视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回去，说实话圣女殿下，曾经的我站在广场上仰望你坐在高台之上指点江山，是很羡慕的。也曾拿你当榜样，也认为有朝一日如你一样，受到万众瞩目的光辉，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

小妮子的语气之中有些失落，以前的圣女她看不穿，只知道她很强，强大且自信，魅力十足，让无数缥缈的弟子倾倒。

而现在……她能看穿，这位圣女大人，很弱，弱到连她出拳的欲望都没有了。

小妮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天赋十足的人，她只有努力，用十年的时间出生入死，玩命的努力！当这一次再见到自己曾经的偶像，有点儿信仰崩塌。

圣女曾经能做到让自己仰望，而现在连看一眼都难！只能说……这十年来自己进步，她在原地踏步。

甚至小妮子现在都怀疑当初她是怎么当上圣女的。

毕竟一些龌龊事她也见识过，虽然那样想有点儿张冠李戴，但很明显圣女不如瀚，而瀚从来都不去竞争什么圣子神子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上面。

小主，

可以说，这一场竞争中，圣女已经输了！

最让小妮子感觉可笑的是，自己曾经的偶像，如今和这种下三滥，入不得法眼的东西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自降身份，还是说是物以类聚。

可不管什么借口，什么理由！自己心目中的圣女，已经死了，或者说……自己长大了？成熟了？

小妮子不想继续在这个想法上纠结。

拳头够硬，说话声音够大

一连串的话落在缥缈圣女耳朵里，特别难受！针扎的难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能出现在这里，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你以为她愿意？

不，谁都要脸，她同样！而且作为一个女性，更加感性，尤其是坐在了缥缈圣女位子上那么多年，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命运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有所偏离，那就是他人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自身实力不够，所以只能想办法。或者说自己的潜力尽了，别人在进步，而她还在原地踏步，亦或者是，她坐在了圣女的位置上太久，导致道心已经被所谓的权利腐蚀，繁华迷了眼，故而没将心思放在修炼上。

很多时候，修士被称作苦修，是有原因的！做不到心如止水，那就绝情绝性。虽然有点儿偏激，但是高手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德不配位自有灾祸。

而得到了权利，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