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心里原还是有些惆怅的,但随着船只驶离,在船上过了两日,阿朝便没得空再惆怅了。
恶心头晕,吃不下东西,浑身乏力,又发起了低烧,仿佛带着“小宝”这一路的担惊受怕,宸妃娘娘小身板超负荷吃的苦遭的罪终于一齐发作。
在榻上躺了两日,还是难受得紧。
皇帝时时陪着,心疼坏了。
她又是个吃不了苦的。
刘大总管瞧着,想着要是能替,怕是他家陛下早就替了。
请柳大夫来瞧,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说是前段时间太过劳累,加上龙胎强劲,所以母体必得多受些苦楚。
太过劳累可以通过休息弥补,只是这龙胎强劲......
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可皇帝却忍不住皱了皱眉,下一瞬,皇帝陛下看向柳大夫,开口问道:“可有什么药,叫它安分些。”
某只小不点:“......。”
柳大夫:“......。”
阿朝:“......。”
这个它,自然是指那颗强劲的龙胎了。
柳大夫也是头一回被人提出这个要求,稍稍反应了会儿。
阿朝却是打了个激灵,忍着难受,还是探出了小脑袋,小脸上满是警惕,像只护崽的小兽。
“什么!”
好在柳大夫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各种奇葩病人也见过不少,很快就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
“陛下说的是安胎药......是安胎药。”
皇帝微愣,迎着小娘子紧张又带着病容的小脸,轻“嗯”了声。
阿朝这才放心,帷幔内小嘴微瘪,又精神泱泱地躺了回去。
就说嘛,虎毒还不食子呢。
安胎药就说安胎药嘛,说什么叫它安分些,从皇帝口中说出,听着怪渗人的。
皇帝:“......。”
常规的安胎药阿朝一直都有喝,但陛下开口,自然又要多花些心思。
等柳大夫走后,阿朝又是一阵难受。
皇帝帮她拍着后背,视线落在阿朝小腹的那一瞬,还是点了一句某只小不点。